慈悲中的心理療愈——佛陀的智慧

佛學 12-28

心理諮詢師家族的大神系列已接近尾聲

前九期的大神每一個都曠古爍今

今天我們迎來了最後一位身份特殊的大神

因為他在很多人心中是真的、至高無上的神

他的思想延綿了2500多年

如今乃至以後仍將是人們的心靈良藥

我們不以神奇傳說的角度

不從宗教信仰的立場

純粹以人的眼光來淺探他的諸多思想

如何指引和治癒著在塵世里掙扎的靈魂

心理諮詢師家族

大神系列之十

慈悲中的心理療愈——佛陀的智慧

喬達摩?悉達多，古印度迦毗羅衛國凈飯王太子，後建立佛教被世人尊稱為釋迦穆尼佛、佛陀。他的生平經歷，大多人已耳熟能詳。他歷經磨難探索出來的諸般佛理中蘊含著無盡的智慧。

西方很多著名的心理學家都讚賞並研究過他的思想。理性行為療法創始人艾利斯看來，東方古代文化中最接近認知行為心理療法的思想之一就是佛陀的教導。

認知行為療法（CBT）創始人貝克，在2006年專門就佛學和認知行為療法的同質性方面撰寫了論文。

心理治療界目前最新發展的幾種著名心理療法，如辯證行為療法、眼動療法、正念放鬆減壓技術等，其核心理論和技術中，都或多或少運用到了佛學思想的部分。

若說佛陀是一位東方古代傑出的臨床心理學家，應該並不為過。

慈悲中的心理療愈——佛陀的智慧

一個人的思想演變，一定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即使佛學裡說的頓悟，也是能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集中迸發。而佛陀的思想理念也經歷了一個發生、發展、升華的過程。

佛陀最核心的思想之一就是慈悲。他的慈悲之所以為那麼多古往今來的世人所推崇與跟隨，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這份慈悲里蘊含著心靈的智慧、生命的意義和療愈的能量。

慈悲中的心理療愈——佛陀的智慧

佛陀的第一層慈悲：共情

佛陀還是太子的時候，在侍從的陪伴下去宮外遊玩。當行至城外東西南北門時，他分別看見了三個人：頭白齒落、面皺身僂的老人；病苦纏身，命在須臾的病人；四肢僵硬、親人悲鳴的死人。看到他們的釋迦穆尼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尊貴的王子，他彷彿切身感受到老人的衰弱、病人的疾苦，深刻理解到失去親人後的悲傷。

此時的佛陀無疑擁有作為一個心理治療師最重要的品質——同理之心，即共情。

共情是一種能體驗他人的精神世界，就好像是自身的精神世界一樣的能力。作為一個心理治療師若沒有共情的能力，就無法設身處地理解、不帶批判地接納來訪者的思想行為。然而，一個合格的心理治療者也不能僅僅停留於共情之中，共情只是塑造良好咨訪關係，順利把握並找到關鍵點的必要手段之一。

佛陀也沒有隻停留在共情之中悲天憫人。回宮後，他試圖思索出幫助人們走出痛苦的方法。他發現閉門造車不如出門尋道，因此偉大的太子在二十九歲那年（大約時間），自忖因緣成熟，勇敢地走出了皇宮，開始了覺知之路。

慈悲中的心理療愈——佛陀的智慧

佛陀的第二層慈悲：利他

佛陀在漫漫的求索過程中發現，汲汲營營於自身的得失，必將陷入貪嗔痴的漩渦，不如證得一顆利他的菩提心——大慈與一切眾生樂，大悲拔一切眾生苦。

這裡的菩提心含義有兩種，一種是願一切眾生遠離痛苦之心。他倡導的發心，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人們心理上更高一層次的需求，即社會和尊重的需求。而且對人社會性的建立無疑是有正面推動意義的。同時一顆真誠、善良的心往往也更容易得到別人的接納和尊重。

菩提心的另一層含義是救度眾生出離苦難之心。這裡，佛陀將願望變為救度，將思想轉變為責任。這一步的推進，無比智慧，為迷失的人們開闢了一條尋找生命意義的道路。

這讓人聯想到意義療法的創始人弗蘭克爾。弗蘭克爾和佛陀一樣，終身也在引導人們找尋生命的意義。雖然他倆引導人們找尋的生命價值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在面對苦難的解決方法上，他們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弗蘭克爾看來，人知道為什麼去受苦，他的痛苦就有了意義，苦也就不再視為苦。佛陀也將人們生來不可逃避之苦賦予了意義：償還因果、業力。在此，我們不討論這個意義的真實與否。單純就佛陀為人們的苦難找到意義這件事本身，已讓許多痛苦掙扎的人們感到了安寧與快慰。更何況，他還為改變這樣的因果找到了一條道路，這無疑讓環境決定論的悲觀主義者，發覺到了自我的力量。

這一個循序推進的過程正是一段認知轉變到行為轉變的完美融合。

慈悲中的心理療愈——佛陀的智慧

佛陀的第三層慈悲：無我

佛陀曾遍訪印度文化傳統中的各種宗教生活和修道方式。在這個過程中，有一次他與跋伽仙人論法。他問跋伽仙人，那些形形色色的苦行者，究竟目的何在。跋伽仙人答覆是，刻苦自身，得以贏得升天的福報。但他卻發現，苦樂對立、福罪相乘，若執著於「自我」，一切修行的法門都將在輪迴往複的藩籬中，不得解脫。

最後佛陀為人們開闢了一條「無我」之路。佛陀曾問弟子，如何能讓一滴水不幹枯？而他給予弟子們的答案是，將水滴融入大海，一滴水就不再乾枯。他所闡述的這個比喻不是為了說明團結合作的重要。而是一種明心見性，避免過渡關注自我，放下「我執」的意思。

在現代心理學領域中，其實有許多觀念和療法都與放棄「我執」這個概念有關。森田療法強調從情緒本位轉向目標和行動本位；合理情緒療法中的那些不合理信念，如絕對化要求、過分概括化等每一個都有「我執」的影子。若如佛陀所說，把「我」融入更大的認知之中，那些我執著的東西就將變得渺小。

而精神分析界與「無我」的緣分就更深了。古典精神分析探究「三元關係」，即自己與父母的關係，後來再探「二元關係」，即自己與母親的關係（因為他們發現母子關係比三元關係更早更重要）；再發展下去，精神分析界開始探尋「一元關係」，即自己與自己的關係，如自尊、自我認同、自我價值等。到了這一步，若要再深入追尋下去，精神分析界的理論將走到哪裡？也許最終會走到「無我」之中。而佛陀的佛學思想無疑能給予這些學者無盡的啟發。

可以預見，在以後歲月，佛陀這位偉大的覺知者，心靈修行者，心理治療者，將一直用他的智慧療愈、指引更多迷途的人們找到心靈的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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