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的身上竟然長了三個乳頭，相士稱他骨法非常必為人主

文史 05-14

隋文帝——帝王的相貌（之四）

取代隋煬帝楊廣的，是唐高祖李淵。李淵的許多地方與楊堅相似：李家世代豪強，世襲唐國公，李淵的父親做過隋朝的柱國將軍，李淵自己七歲就襲領唐國公，又是隋文帝楊堅的親戚，很得楊堅的喜歡，做過近身侍衛，生活一直富貴而安逸。

李淵性情寬厚仁慈，豁達率真，據說體貌上一個特別之處，是他身上長了三個乳頭。這一點和楊堅的大腦袋、高額頭相比，隱秘而且難以被外人察覺。

《舊唐書》記載，有一個名叫史世良的人，善於看相，說李淵：「公骨法非常，必為人主，願自愛，勿忘鄙言。」

李淵為這種話暗中高興，在他擔任殿內少監時，認識了一位朋友郭弘道。郭弘道字大寶，性情寬厚，外表愚鈍而內心聰敏，精通相術。隋煬帝的時候郭弘道擔任尚食奉御，負責宮廷飲食。

因為同在宮廷任職，李淵與郭弘道接觸的機會很多，兩個人成為好朋友。郭弘道私下裡為李淵相面，認為他骨相非常：

天庭伏犀，下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願深自愛。

從郭弘道的言論來推測，李淵相貌中最醒目的部位，在他的額頭與眉骨之間。在世俗的相術當中，通常把這個部位與一個人早年和中年的經歷相聯繫。

郭弘道的一番言論讓李淵高興，順手拿過來郭弘道的一隻銀盆，立在地上，自己退到一邊，張弓搭箭，說：「如果這一箭能射中銀盤，你剛才的話將來就會應驗。」

一箭射出去，正中銀盤。兩個人都很高興，郭弘道說：「等到事驗之後，你得賠我一隻金盆。」

李淵的身上竟然長了三個乳頭，相士稱他骨法非常必為人主

《新唐書》記載，曾經有一位書生拜會李淵，稱他是貴人之相，而且命中當有貴子。當時李淵的兒子李世民剛剛四歲，書生看到他，說他的相貌如「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將來必定能夠濟世安民。

書生離開之後，李淵越想越害怕，擔心書生把這類言論傳揚出去，給李家帶來禍害，派人出去追殺書生，結果書生神奇般消失，蹤跡全無。不過，後來李淵還是採用書生的說法，為這個兒子取名「世民」。

隋煬帝大業九年，楊玄感反叛，逼近東都洛陽，散布謠言稱，駐守隴右的元弘嗣與他相約一同謀反。於是隋煬帝派李淵前往弘化郡，逮捕元弘嗣，代替他擔任弘化留守。從此，隴右十三郡的兵力全部由李淵控制，他的實力大增。

隋煬帝楊廣去掉了一個元弘嗣，新任的李淵更讓人擔心，而且李淵相貌不俗，姓氏又與天下風傳的讖語相符合。隋煬帝生性猜疑，對李淵自然放心不下，找了一個借口，讓李淵趕去京城見他。

李淵心虛，聲稱患病，遲遲不肯動身。當時李淵的一個外甥女王氏在後宮之中，某一天隋煬帝向王氏詢問：「你的舅舅為什麼一直沒來見我？」

王氏回答說舅舅病了。隋煬帝淡淡地再問一句：「會病死嗎？」

隋煬帝的話後來傳到李淵那裡，讓他害怕，知道自己已經引起關注。以後李淵開始放縱酗酒，收受賄賂，自毀形象，只為讓隋煬帝對他放心。

當年楊堅的相貌引起的種種猜疑，如今落到李淵的身上，楊堅私底下聽說的君臨天下的預言，李淵也聽到了，楊堅因此生出的焦慮和擔憂，李淵也感覺到了。一切看上去那麼眼熟，因為距離楊堅受禪登基，時間僅僅才過去了三四十年。

術士們對於楊堅和李淵的預言，都具備現實的力量，能夠影響人心向背。一個預言是否被人們接受，是否影響到人的立場和行動，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這個預言是否正確，通常要等若干年之後才能夠驗證，到了那個時候，人們通常已經忘記了當初的預言，所以，預言的正確與否，並不重要。

從這個意義上說，楊堅是否生有一個不同凡俗的額頭，李淵的身上是否真的長有三個乳頭，並不重要。所有的帝王出生之際，都伴以祥瑞之兆，所有的帝王相貌都不同凡人，類似的腔調聽得多了，懷疑自然發生。

或許，帝王們卑賤之時，關於他們相貌的那些預言，只是術士們獻給他們的投名狀，是對未來的一份風險投資。更或許，這些大膽的預言本身都並不存在，一切只不過是歷史著述的套路。

■完

節選自《原來皇帝也算命》於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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