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禪用功之人要「生死心切、髮長遠心」

禪宗故事 覺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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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禪用功的人要「生死心切」和發「長遠心」。所謂生死心切，就是你要知道我們這個色身壽命短暫，一口氣不來就是來生了，若不趕快用功辦道，生死來到的時候，做不得主，隨業受報，墜墮三途，那就可怕了。

雲居山虛雲老和尚在世時，說過這樣一個真實的例子。他說：八國聯軍進京的時候，他老人家正在北京。因為他父親以前在清朝當官，所以他和朝中很多官員都相識。

當年林則徐在廣東虎門焚燒鴉片後，英國便聯合八個國家攻打北京，欲進頤和園取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后的命，北京淪陷後，光緒皇帝及慈禧太后惟有逃跑。當時老和尚也跟著皇帝、大臣們一起跑。逃難初期，光緒皇帝還騎馬做轎。聯軍漸漸迫近了，皇帝便把龍袍也脫掉，換了老百姓的服裝；轎子也丟棄，下馬徒步。

慈禧太后也改穿民間婦女的服侍，原來一點路子都不能走的她，也可以和老百姓一起一天跑幾十里路了。晚間停歇休息時，光緒皇帝一雙腳板底都起了泡，在老百姓家中不停叫痛，慈禧太后就罵他：「你鬼叫什麼啊！若被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就沒命了，因為聯軍只想拿我們兩個的命。」

他們跑了好幾天沒飯吃，餓著肚子逃到陝西時，有個老百姓煮了一盤番薯藤給光緒皇帝吃。皇帝就問：「這個什麼東西，怎麼這樣好吃啊！」老和尚說，皇帝平常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架子，哪裡跑過路，何曾餓過肚子啊！當聯軍要他的命時，為了逃跑，他就能拚命地跑，肚子也能餓了，連番薯藤都覺得美味可口了。老和尚說：「我們用功辦道的人，要能夠像皇帝那樣通身放下，若拿出這樣的心念來辦道，沒有不成功的。」他又說：「後來與八國聯軍議和了，保駕的人到來後，威風又來了，架子也擺出來了，路也不能跑，肚子更餓不得。為什麼呢？因為他知道聯軍不會要他的命了。

所以用功辦道的人，要記得這無常鬼呀，它天天都在追著我們呀！過了一天你的壽命就又少了一天，就算你想和它議和，多給你增加一天也是不可能的啊！所以古人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用功辦道的人，要把時間看得很緊很緊，不能隨放逸心而放逸，你如果放逸慣了，一旦遇到煩惱時，就想退縮了，這樣，你想成功那就很難了。

這裡我要說一個典故給大家聽聽。南北朝的志公禪師，是梁武帝的師父，即是國師。有一天，梁武帝邀請他到宮中看戲，一場戲看完後，梁武帝問志公禪師：「國師呀，今天這個戲唱得好不好呀？」志公禪師回答：「我不知道呀！」皇帝很詫異，心想：「你明明和我坐在一起看戲，怎麼說不知道呢？」志公禪師看出梁武帝的心意，便說：「皇帝呀，用功之人一時一刻都不能放鬆的啊！你可能不會相信，你明天下令從牢獄裡抽出一個死囚，要他在戲場中，雙手捧著一碗水放在頭頂上，然後告訴他，如果一台戲唱完後，頭上那碗水一滴也不倒瀉的話，就赦免他的死罪，放他回家去。但是如果有水滴出，就立刻拉出去當場斬首。」

第二天，梁武帝就依著他的說法，在牢獄中找來了一個死囚，要他跪在戲場中，兩手捧著一碗水頂在頭上看戲。戲唱完了，發現犯人頭上頂的那碗水並沒有滴瀉，便叫他前去問話：「你知道今天唱啥戲嗎？」犯人說：「萬歲爺，我不知道啊！」又問：「你聽到什麼？」「我什麼也聽不到啊！」那時，梁武帝才相信志公禪師的話一點也不錯。他再問犯人：「為什麼你一點也看不到，一點也聽不到呢？」犯人說「如果我一分心，頭頂上的水一定會倒瀉，那我就沒命了。為了活命，我不敢聽，更不敢看。」

所以志公禪師說：「用功之人要如犯人頂水一樣。」我們一般用功的人，做工夫若能如此，沒有不成功的啊！昔日高峰祖師說：「學者能看個話頭，如投一片瓦塊在萬丈深潭，直下到底。若七日不得開悟，當截取老僧頭去。」又說：「參禪若要克日成功，如墮千丈井底相似。從朝至暮，從暮至朝，千思想，萬思想，單單是個求出之心，究竟決無二念。誠能如是是施功，或三日、或五日、或七日，若不徹去，高峰今日犯大妄語，永墮拔舌泥犁。」他老人家大悲心切，發這麼大的誓願，以人頭向我們保證：只要我們具足信心，能七天七夜不生二念，單單的的地一念參「念佛是誰」，若不悟者，高峰禪師說自己願永墮地獄。此話真實不虛，所以用功的人，只要有真實之行處，必定能得到真實的利益。

又有人問：那麼我們二堂比丘尼，業障這麼重，參禪用功行不行呀？

事實上古來比丘尼開悟的也有。好像唐朝末山尼瞭然禪師就是一位大徹大悟的一代祖師，她嗣法高安大愚禪師以後，便開法於瑞州末山；不但二堂的人親近她，有許多大僧、甚至於善知識也去親近她。

當時，臨濟會下有位灌溪閑和尚。他在臨濟祖師處七、八年之久，仍然沒有大徹大悟，於是想到外面去行腳參訪了。聽說末山比丘尼已大徹大悟，便朝末山去了。

他一到末山，便說：「若相當即住，不然則推倒禪床。」說完即進堂內。末山遣侍者問他：「上座你是為游山水而來？還是為佛法而來呢？」灌溪尊者說：「是為佛法而來。」末山說：「若為佛法而來，此處也有打鼓升堂法則。」因為古來講開示，就要打鼓升堂。於是末山便擊鼓升座。

灌溪尊者認為自己是一位首堂大僧，所以見到法座上的末山比丘尼，他只是站在中間問問訊而不頂禮。末山問他：「上座今日離何處？」這是一種機鋒語，灌溪尊者答道：「離路口。」末山說：「何不蓋卻！」灌溪尊者答不出來，就禮拜了，然後問：「如何是末山？」末山說：「不露頂。」又問：「如何是末山主？」末山答：「非男女相。」灌溪喝曰：「何不變去？」末山曰：「不是神、不是鬼，變個什麼？」灌溪於是伏膺，在末山座下，行苦行單，做圓頭種菜，種了三年，才大徹大悟。所以比丘尼當中也有很了不起的人物。

現在我再談談女居士當中的傑出人物吧！明朝有一個女子，人稱俞道婆，她跟丈夫住在金陵（南京）城中，做一點小生意，賣油餈。她常常和大眾一起去向琅玡慧覺禪師參問佛法。琅玡禪師教她參究「無位真人」，此乃出自臨濟祖師的公案：「一天，臨濟上堂云：『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從汝等面門出入，未證據者看看。』時有僧出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下禪床將他把住云：『道道！』其僧擬議。師立將他托開云：『無位真人，是什麼干矢橛！』師便歸方丈。」就是說我們的六根門頭，有一位無位真人，整天整夜放光動地，只是我們不能察覺。琅玡禪師就是要她看「哪位是無位真人」這一句話頭。俞道婆相信琅玡禪師的話，每天行住坐卧，不論是做家務或是做買賣，都把這個話頭放在心中參究。

有一天，有一個叫化子，到她門前討飯唱起蓮花樂：「不因柳毅傳書信，何緣得到洞庭湖。」俞道婆聞後，忽然大悟，就把有餈投在地上，拍掌大笑。她丈夫見狀便罵：「你是不是瘋了？」她打了他一巴掌，說：「不是你的境界！」便徑自去參見琅玡禪師了。

禪師一見到她，已經知道她的造詣了。便問：「哪個是無位真人？」俞道婆應聲便答：「有一位無位真人，三頭六臂怒目瞋，一掌華山劈兩路，萬年流水不知香。」琅玡禪師便印可她說：「你已證聖果了。」就是她已經真正的大徹大悟了。

俞道婆的公案，在《高僧傳》及《指月錄》中都有記載的。直至解放後，南京邁皋橋那地方，還有一個地方叫俞道婆坊，就是為了紀念她的。

一個在家的普通女子，就能夠這般大徹大悟，了生脫死，可見她的辦道之心，是何等的懇切啊！所以參禪這一法，只要你信得及，生死心切，髮長遠心，真參實究，久而久之，沒有不成就的！

又有人說：「念佛比參禪較為穩當。」其實念佛一法，又有「事念」和「理念」的不同。「事念」是念一句佛號，持之不斷，這樣慢慢的，就能收拾多心而成一心了。「理念」就是迴光返照，現前一念。能念之心，沒有身外的佛可念；所念之佛，沒有佛外的心可念。能所雙亡，事理無礙。到那個時候，便可親見自性彌陀，與參禪的人親見本來面目，沒有二樣。

所以雲居山老和尚在世時，他並不規定每個人要參禪，因為若不相應，勉強去參也不行。若果你很樂意念佛，而念佛的工夫又可以用得上，能夠清凈你的心意、念頭，那麼就念佛好了。當念到一心不亂，不念而念的時候，便是念實相佛了。念實相佛和參話頭，清凈境界現前的時候，無異分別。念佛如此，持咒誦經也是如此。所以說：「佛說一切法，為治一切心；若無一切心，何用一切法。」法法都是圓融無礙的，不要妄生分別執著。

——摘錄自《紹雲法師開示錄》

福 慧 共 修

2016年觀世音菩薩成道日暨為洪澇災區供燈祈福共修

農曆六月十九是觀世音菩薩成道日。祈願觀世音菩薩悲智之燈，燈燈相續，輾轉廣布，無有斷絕。令弟子眾等業障消除、所求如願、照破諸無明，開啟大般若。祈求大悲觀世音菩薩，尋聲救苦，使身處困境的同胞早得安樂，共享太平，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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