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日報第595期：毛主席說張申府老闆臉色很難看！

1.執筆報國

1914年春天，胡適寫了一篇論文《論英詩人卜朗吟之樂觀主義》作為康奈爾大學詩人羅伯特·卜朗吟獎的徵文。5月7日揭曉，胡適竟得了獎，獲獎金50美元。外國人都覺得很驚訝，一個留學生都能得到頭獎，甚至又刊登到《紐約時報》去。轟動一時，胡適於是在日記中寫到「此區區五十金固不足齒數，然此等榮譽，果足為吾國學生界爭一毫面子，則亦「執筆報國」之一端也。

2.分不清蘋果而學哲學

胡適最開始在康奈爾大學讀的是農科，因為二哥特意囑咐他要學實業不要學文學，振興家業，也可以報效國家。但康奈爾大學「果樹學」的課程，每周有實習，要求每個學生每次將幾十個蘋果分類填表，例如莖的長短、果臍大小、果上稜角和圓形的特徵、果皮的顏色、果肉的韌度、酸甜的嘗試、肥瘦的記錄，項目非常細緻。美國有四百多種蘋果，令中國學生學起來叫苦不迭。胡適覺得實在違背個人興趣，加之當時辛亥革命發生，外國人對中國有濃厚的興趣，胡適便常被請去做關於中國問題的演講，對政治發生興趣，索性轉學到文學院學哲學。

3.張申府比羅素還要了解羅素

張申府晚年曾回憶：「我其實在辛亥革命之前已聽過羅素的名字，很早之前我就買了他的《數學原理》，3年內，讀盡羅素的所有著作——書籍、雜誌，任何東西。」通過羅素，張申府開始深入研究西方思想，他說：「我很像羅素，支持正義，但同時不偏不倚，保持邏輯頭腦。」而在中國，給出羅素這個中文名的，就是張申府，羅素曾在給一位法國友人的信中說：中國的張申府先生，比我還了解我的著作「。

4.不能揭發恩師

抗戰時，西南聯大化學家曾昭掄教授率領的「川康科學考察團」，冒著風險，步行考察四川大涼山，勇闖倮倮禁區鮮為人知。因為歷代漢人對彝族同胞強行鎮壓，因此為了取得少數民族的信任，一路上他們還不帶武器，風險極大。後來在五七反右時，要批判曾昭掄，但拿不出令人信服的材料，有人便特意去找他的學生唐敖慶，讓唐揭發他的問題。唐敖慶說：「我不能揭發我的恩師，因為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罪行。」不得已，唐就把曾教授帶學生去大涼山步行考察，如何嚴謹治學的點滴寫出，一份揭發材料最後寫成了為恩師作的傳記。

5.錢端升不願做官

著名法學家錢端升不願意做官，在民國時就已見端倪，謝詠曾經寫到，錢先生要是想做官，機會多得很。比如錢端升在一封致胡適的信中說。他和陳布雷見蔣介石的情況。錢端升告訴蔣介石，他將回北大任法學院長。蔣介石點點頭，說這樣很好。但出來後，陳布雷感到十分窘迫，大概蔣曾有任命錢端升的意思。錢端升不是沒有領悟力，但他愛教書的熱情勝過了一切，此後二十年，他幾乎一直在教書。

6.錢端升一個人出國開會

1956年美國富豪伊頓邀請中、美、英、蘇四國的科學家在加拿大聚會。中國外交部一度認為沒有可派的人去，差點沒有將邀請信上呈。周總理說，怎麼沒有人可去？錢端升就可以去。錢端升還不敢一人出行，還請示問要不要帶隨員，總理大量的說「就你一個人去。」後來胡適1956年8月16日的日記中寫道：「劉鍇大使從Ottawa打電話來說，聽說錢端升近到Canada（加拿大）的Nova Scotia的一個美國人Cyprus Eaton的莊子上，參加會議。Canada Gov『t （加拿大政府）特別（准）他入境」。

7.周恩來親自慰問右派

錢端升被劃為右派以後，心情低落。周恩來特別指示地質學家李四光，與其見面，李四光和錢端升在頤和園的後山見面。雖然錢始終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但錢端升的心裡感到很大安慰。1960年錢端升全家到政協禮堂吃飯，途中遇到周恩來，周恩來大步走來，對著錢端升稱「端公」，還說「人應該活到老，學到老，改造到老嘛。」

8.章乃器質問總理

章乃器被劃為右派後，當時他的兒子據說才7歲，已經要被迫上台揭發父親，於是說，「右派分子章乃器雖然是我的父親，但我還是要反對他，跟他劃清界限」。章乃器在一次會議上當眾質問周恩來，說：「你是總理，我是協助你工作的國務院幹部，過去工作中遇到問題，總是大家共同分擔困難。現在我遇到了問題，作為總理，批評幫助他工作八九年的幹部，只根據他所說的兩三句話，就說他是反對社會主義，這個斷語，是不是值得考慮。」這個質問當場震驚四座。

9.老闆臉色很難看

張申府在北大曾經幾次擔任北大圖書館主任，五四時期，毛澤東由楊開慧父親楊昌濟介紹，來圖書館擔任登錄室的工友。後來張申府回憶道，"那是五四時期，毛澤東在我屬下工作，解放之後，他到處說"張申府的老闆面色很難看 。因為他忘不了我有一次要他重新再填寫一疊圖書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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