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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記憶」阿拉廟事變(五)

於是,派郝、楊二先生向馬等傳達了上述三條意見,經過說服,馬、顧接受了我方條件,並提出要與趙等結拜盟誓。為了團結,二趙令與授意各部隊,限12日佩帶槍馬到阿拉廟城上集合。

馬富綱等到了北大池,讓顧壽山召集軍人大會,向官兵們念了郝生金起草的《章文軒罪狀書》,宣布起義。顧、馬帶領三百餘騎兵向阿拉廟迸發,行程60里於後半夜到阿拉廟兵營,與馬良誠部匯合,共五百多騎兵。當時,章文軒的特務連共有3個排,連長額爾登達賴,分隊長韓巴賴、任慶道爾吉、郝阿木爾格什格,共約60餘人。

阿拉廟城上駐紮著郝分隊長帶領的約30人左右。馬良誠帶領滿都格日勒的部隊伸展到三里開外包圍了郝分隊長的營房,收繳了郝分隊的槍;爾後把隊伍集合在寨城外的練兵場上,命令除城上留守少量兵力外,其餘部隊向喇嘛廟進軍,將廟周圍全部包圍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13日凌晨,起義部隊挺進到阿拉廟章文軒駐地。廟上駐守著韓巴賴的一個分隊30餘兵力。顧壽山通過任慶道爾吉分隊長派人去把韓分隊逐個叫出來,下了槍。廟院內有個喇嘛商.三間大正房是升濟米圖的住處,兩裡間住著章的兩個侄兒章耀武(根片兒)和章耀文(旺楚格)。升見顧、馬帶兵包圍後,隨機應變地贊成:「你們做得好!」順手交了槍。收繳兩個侄兒的槍時,章耀文大罵是「土匪」,被激怒的士兵撲上去把他捆起來,押到次日槍決在東沙梁。這時一個士兵跑來報告:「老司令昨晚出去,至今還沒有回來。」當時正要派人到廟後面章的姘婦家裡扣捕時,章和隨身小喇嘛禪保勞騎著兩頭白騸驢回來了。章這個身穿紫紅色長袍,年過六旬的駝背當權者,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雖然一無所知,但他從周仁山的勸告中和一些官員東跑西奔中,隱約覺察到部下不穩。11日。章帶領韓、任分隊長和阿毛爾格什格去羊場時。談到「現在有些人跑南山,有些人跑東商,可能殺我呀!你們是否也參加?」夜間他聽到東邊馱鹽路上有狗咬聲,便一夜沒有脫衣服。他12日上午返回廟上,下午到了廟後姘婦家。13日早晨,章文軒回到廟上和往常一樣走到東門口下了毛驢,小板定把驢拴在樁子上,把裝著幾支手槍的褡褳從驢背上取下來,拿到屋裡立在地上,章上炕坐下。片刻,升濟米圖領著顧壽山進來,首先向章行了叩頭禮,站起來說:」昨夜八路軍來了,把咱們的槍都收啦。」章大驚失色,啊了一聲。升又說:「八路軍說你還有槍,快拿出來吧!」話音剛落,站在背後的顧便把槍口對準了章,章這才知道大事不好,乖乖地交出了三支槍(一支20響盒槍,是西藏什勒圖葛根送的,一支是八音子,還有一支長槍,出門時掛在驢背上)。緊接著,顧命令拉西斯仁宣讀《章文軒罪狀書》:「首書其功,再書獨裁,最後要求民主。」章聽後,承認說:「大家幹得好,我確實有那些錯誤。」他表面上很沉靜,但囑咐對他兩個侄兒不要為難。據今健在的一名起義者回憶:章當時懵然一交槍,立刻就後悔了,他渾身顫抖,喪心病狂地到處亂跑——燒香、求佛、念經、祈禱,呼喚神靈搭救。待他念完經時,立刻把他囚禁在他住的蒙古包里。繼而對司令部和章的財產進行了清查。

經清點,從章的庫房裡查到裝有百餘斤大煙盼磁缸20餘只,大煙共計3千餘斤,還有50兩一包的大煙土上百包,還有許多銀洋。都是從地窖和馬廄牆底下挖出來的。另一間庫房裡放滿了綢緞、布匹、茶葉、肉、糧食等。

章共有5聞庫房,起義者們封鎖了庫房後,又一次向官兵們嚴明了紀律:不準隨便拿東西,一切繳獲要歸公,不準虐待俘虜,不準打人罵人,不準隨便鳴槍驚動附近牧民。

13日晚。馬富綱等給二趙去信報告了事件的經過。趙等當晚派周仁山前往母胡爾顧家晤馬,商談逮捕國特蒙奸,了解事變情況,檢查對所提的三條原則執行如何,以防意外。約定於14日下年返三段地,如不能按期回來,必須來信告知(高增培回憶說,奇景峰安頓了馬良誠、顧壽山後來三段地同伊盟工委聯絡,工委定於臘月+四日請馬、顧陪同章文軒來三段地開會解決他們的問題)。當周到母胡爾時,恰遇郝生金亦由阿拉廟到此,即向周彙報了國特蒙奸在廟上的活動情況,周主張立即逮捕特務,某些人反對。次日天黑時趙等未獲周的音信,又派田萬生、黎光前往母胡爾,其任務與周談清情況,要說服顧、馬等逮捕國特蒙奸,最好就地解決;如果老司今和起義者雙方請我們調解時,周可就近到廟上以《協議書》規定原則調解之。田、黎到母胡爾時,周正準備返三段地請示辦法。彙報之後,趙文獻很生氣,認為逮捕國特蒙奸是掌握事變的關鍵所在,如若不捕,內部可能發生變化,主張由我方直接逮捕,並派周、黎帶乓10名,於當晚到阿拉廟附近5里遠村莊居住,由馬富綱前往廟E,借給顧送信之名,暗中查清特務居住地,如果遇到特務,可就地解決;遇不到時待天明時逮捕。

關於「如何處置章」的問題,烏巴什、郝生金、鄧克爾、顧、馬等經過反覆討論,認為:章是個非常殘忍的獨裁者,慣於嫉妒、用心險惡,事後必然報復;要想保住咱們自己的腦袋,必須處滅這個封建宗教專制狂。於是在14日凌晨,責成顧壽山、馬良誠指揮哈金其勞、王慶札木素、胡騰庫、吉楞太、日嘎那等苦大仇深的值勤人員,把章從蒙古包里叫出來,悄悄地勒死,然後抬到蒙古包放在被褥里。其時從章的靴筒內還發現一支尚未交出的6轉子手槍,向外放/tI厲1,聲說章得了急病死了。7個官兵唯恐章轉世報復,又尋找上其姘婦的褲帶將章屍脖頸上勒了一頓,意在使他永遠不得轉世。

章是被勒死的,不是得急病死的,更不是自殺。說他是得急病死的,意在使喇嘛們信以為真,說他是自殺,是為了瞞著共產黨,免得受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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