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酒後向我哭訴，在職場上打拚真辛苦

清晨，天空終於不再陰雨綿綿，太陽從雲層里努力的掙脫出來。一夜沒睡好的我，頂著個熊貓眼出去吃了點早餐。雨後的城市，像是洗刷掉所有的罪惡，如少女般展示著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在街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與人群，我沉醉在其中，並且久久不願自拔。

天空終於完全放晴，拉著皮箱最後打量了下我住了一年的家，然後決然的關門而去。和門衛大哥胡凱了幾句，把鑰匙放下後給房東打了個電話，然後揮了揮衣袖，啥都帶不走。

瀋陽火車站的廣場很大，人也相對很多。在人群中的我，看著這個據說是和日本某個城市一樣的車站，一陣唏噓。一年前我來這，奔向陌生的城市；一年後我離開這，要回到熟悉的城市。

李婉玗在人群中也顯得很特別，不僅是樣貌還有她那冷冰冰的氣質，所以她周圍自然而然的空出一片地方，以至於我沒有打電話就可以輕易的找到她。沒有任何的言語，感覺只是稍微比陌生人強了些，至少她會把我的車票和身份證給我。看起來她好像有些感冒，再不停的咳嗽著，瘦弱的肩膀伴隨著咳嗽聲不停的抖動著，看著讓人心疼。

本想說些關心的話，可想了想沒什麼必要，畢竟我們之間只是莫名其妙的發生過一夜美麗的誤會，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她之間的差距。窮屌絲只能是屌絲，逆襲只是在小說里才有的情節。

.....

火車軟卧的兩個下鋪，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託了關係才買得到的，至少我沒這個本事。畢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要想順心如意的活著、你必須有錢或有權。

車廂里的人很多，我笑了笑對著躺在床上的她說道「真奇怪，別的鋪位都快住滿了，怎麼這隻有咱們兩個？」

「我買了這四張床鋪的票」停頓了下又說道「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和別人挨的太近，包括你」。

我看了看她，微嘆了口氣。然後裝作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去餐車買點飯拿回來」說著就走了出去。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拿出紅將吞雲吐霧起來。自嘲的笑了笑，也許在她的眼中我只是個癩蛤蟆，不小心蹭到了白天鵝的身上而已。

拿著盒飯回去的時候，她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車窗外不停滑動的風景。肩膀還是不停的隨著聲聲的咳嗽聲在抖動。

我把盒飯放到桌子上，，推過去一盒，「吃飯吧，一會涼了就吃不了了」。

火車上的餐食還是那麼的難以下咽，勉強的咽了幾口我就放下筷子不吃了。抬頭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著我認為相當難吃的飯，我不知道嬌生慣養的她怎麼可以吃得慣這些。

在收拾完桌子之後，我打了杯開水、拿出便宜的感冒藥放到她的身前。

她看了看我說道「謝謝」，看著她絲毫不介意用我的杯子心裡有些滿足。

.....

窗外路過一個一個地方，划過一段一段不同的景色。我問道「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做飛機，火車時間太長了」。

「我喜歡看著火車外面的風景，雖然短暫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她還是看著車窗外說道。

整個下午，我和她沒有多餘的對話，只是一起看著窗外。我想起一年前我也是看著車窗外那並不是多麼漂亮的風景來到瀋陽，而一年後我看著並不曾有多少變化的風景但看起來卻有些燦爛的風景回到德州，我不知道是因為德州這個城市還是因為身邊有個陪我一起看風景的她。

夜晚如期而至，她吃了飯和葯就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片刻之後，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我躺在床上卻沒有任何的睡意，於是又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漆黑。偶爾會路過燈火通明的城市短暫的驅散眼前的黑暗，之後又是無邊的黑暗之中。有時候她夜半的咳嗽聲會把我的視線從窗外拉過來，然後我靜靜的注視她一會。幫她蓋好蹬掉的被子，我又重新投入到外面那不是風景的風景。

時間在不經意間慢慢的流逝，我知道我離它越來越近。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就將要回到那個地方，我的心開始慌亂。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臉，不知道曾經那些朋友們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心疼。我想像著和大個、妃子、華子見面時該說什麼、不過一定要有個擁抱。我想像著如果她回國了，我見到她時我可不可以像朋友一樣給她一句最簡單的問候。我想像著那些曾經一起談天說地的普通朋友會不會記得我.....

天邊開始露出魚肚白、我想了一夜那些有趣或無聊的事情。夜裡她睡的很沉，除了稍微的有些咳嗽聲。列車員過來換票，我叫醒了李婉玗。她睜開眼睛獃獃的坐了起來，看著她這因為沒睡醒而有些茫然的神情，我對著列車員笑了下。片刻之後她又恢復了冰冷冷的神情，和列車員換好票去洗了洗臉又開始對著窗外發獃。

我看著窗外也許說給自己聽也許是說給她聽，「我沒想過這麼快就回來，我還沒有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說完後又輕嘆了聲。

她轉過頭看著我有些迷茫的臉，什麼也沒有說。

.....

下車之後沒有給我任何懷念感慨的時間，和她打車直奔東城國際大廈。

德州的分公司在東城國際大廈的13層，位於德州的開發區，風景優美，是檔次較高的地段。到達公司時，新同事在經理的帶領下都已經列隊等待了。

李婉玗冷冰冰的對著笑臉如花的經理訓斥道「高經理，公司是沒有事情做了么？以後別搞這些沒用的事」。說著沒管經理變得難堪的臉向前走去。我拿著皮箱友好的對著經理點了點頭，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

總經理寬大的辦公室內，李婉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對面是高經理在彙報公司近段時間的情況。我則坐在大的長型沙發上發著呆，想著是不是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高經理彙報完之後徑直走向了我，對我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高明德，希望以後合作愉快」，我起身握著高經理的手說道「我就是一小兵，希望以後有什麼做的不好的請多多包涵」。高經理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出總經理辦公室。

看得出這個辦公室廢了很大的心思，門口有兩個大型的盆栽，長型沙發，茶几....布置的很講究。李婉玗拄著胳膊在那蹙著眉頭髮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身上，那麼和諧，而我也在這種和諧中發起了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對著在發獃中的我說「你是不是沒事幹」

「沒啥事干」，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我脫口而出。

「啊」我捂著頭看著掉在地上的筆記本一眼，緊接著抬頭怒視著坐在老闆椅上的李婉玗。

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和伸向筆筒的手，我嘻笑的幾步就竄到她跟前抓住正拿起筆筒的手，用自己聽著都噁心的聲音說道「哎呀，李總，有啥事您吩咐」

她特平靜的看著我正握著她的那隻手說道「你再不放開，信不信把你這隻手給踩扁了」。

汗毛直立的我，瞬間就抽回了手。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看她的表情很是認真。

「你以後就是秘書，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會讓人搬張桌子放在門口」，她看著我又說道「你以前總遲到，這回我天天看著你到底是有些什麼理由遲到」。

我發現我不敢和她對視，捂著額頭不情願的說道「我不會做秘書的工作，能不能還當普通的職員，我保證以後不遲到」。

「不行」她斬釘截鐵的說道，停頓了一下「放你半天假，把自己的事辦妥了，我希望明天早上八點能準時的看到你」。

嘆了口氣，拎起皮箱剛轉身就想起我只有一千多塊錢，於是我回頭對著已經低下頭工作的李婉玗說道「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應應急？」

她橫了我一眼，然後從她的錢包里拿出一張卡扔了過來說道「密碼6個6」，接著又低下頭開始看起桌上的資料。

我沒想過她那麼痛快的就借給我錢，而且還隨便的給張銀行卡，輕佻的習慣讓我脫口而出「美女，話說你是不是看我太帥了想包養我？」等我說完後我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用最快的速度拉直皮箱跑出辦公室，門後響起「哐」的一聲。

我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然後對著看得目瞪口呆的同事笑著揮了揮手，邁著狼狽的步伐走進電梯。

.....

德州的天氣和印象中一樣。垂柳隨著微風來回擺動，奧德樂商場門前廣場上的紅旗隨風飛揚，我坐在公園的長凳上難得的放鬆下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的奧德樂商場，這裡有著我太多美好的回憶。

不知不覺在這坐到快要天黑，我才想起我什麼事都沒有辦，明天能不能八點鐘準時的出現在她面前還真不好說。想像著她那扭曲的臉，急忙的拿出電話給以前的房東打了個電話。

「趙姐，還記得我不，陸西城」。

「記得、記得，小陸么。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趙姐的笑聲從電話里傳過來。

「哦，這不是想你了么？呵呵、我以前的房子租沒租出去？」我抱著僥倖的心裡問道

「你回來了？真不巧、前些天已經賣了高價了。」

「嗯，剛回來。」我有些落寞的回答道，畢竟在那個屋子裡充滿了我和她快樂的回憶，我曾經以為那時的生活就是我將來的生活。

惆悵的掛斷電話，拉起皮箱卻茫然了，我不知道我該往哪裡走，哪裡才是我可以避風的港灣。樹上鳥兒的唧咋聲，也好似在嘲諷我一樣。

「如果那天沒有遇見你，我一定不會如此迷茫；如果那天沒有愛上你，我一定不會如此瘋狂....」我看了眼來電顯示，真是天助我也。

「怎麼了華子，想哥哥了？」我高興的說道

「草，沒空想你。和你說一聲大個和妃子明天結婚」，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本來你在瀋陽，他們不想告訴你的，我想想還是和你說聲」。

我沉默了半響，感慨道「他們終於要結婚了，明天在哪個飯店？」

「能在哪，那時候咱們不是說過結婚就去....」沉默了半響他又問道「你還沒忘記她？」

我聽後久久無語，想當年我和陳妤、大個和妃子說過結婚就要去德州大飯店，之後還一起嘲笑華子沒有個女朋友。沉默了好長時間，我留著淚卻笑著說「我現在活的很好，我準備準備明天給他個大禮」。

「陳妤回國了，明天是伴娘」。

「嗯，意料之中的事。不說了，還忙」。匆匆的掛斷電話，我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埋在腦海最深處的關於她的片段一幕幕的涌了上來。想的久了，想的累了，於是對著天空開始大聲的喊叫，剛剛還嘲笑我的鳥兒急忙的飛走。拉起地上的皮箱，在這條不知終點的馬路上開始流浪。

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在地平線上消失，然後黑夜如猛獸般的吞噬掉整個天空。路燈下，我的影子被拉扯的很長。抬頭看眼周圍，熟悉的樓群，連小區門口的那個壞的垃圾桶都沒有變。

一股家的氣息迎面撲來，下意識的拉著皮箱來到曾經的家的樓下，在花園旁坐了下來。抬頭張望著那熟悉的窗口，柔和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外面。想像著小白和小黑是不是還生活在裡面，想像著是不是床下還刻著相愛永遠的那句話，想像著陽台上的那盆仙人掌是不是已經不在......

一道閃電划過，照亮了整個夜空。把我從胡亂的猜想中驚醒，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布滿烏雲，遮蓋住了月亮。片刻之後，終於還是下起了雨，我也更像個流浪者。深吸了幾口氣，看著熟悉的陽台，咬了咬牙還是向著樓道里走去。

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我的身影也是時隱時現。我想如果此時有人開門看見我，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到。

來到二樓，站在熟悉的門前。我不停的舉起拳頭再放下、舉起再放下...內心充滿矛盾，我不知道開門之後該怎麼開口，「對不起我敲錯門了，我想看看小白和小黑就是我以前養的金魚，我想看看仙人掌.....」站在門前腦海中想著各種可行的借口，猶豫了很久。從走廊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雨下的更急了。抹了把從頭髮上滴落在臉上的雨水，我拍了拍門。

我緊張的站在門前，臉上努力的擺出和善的表情。聽見裡面有人走動的聲音，我把臉湊到貓眼前面。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你跟蹤我？」門被打開，李婉鈺穿著粉紅色的睡衣一臉戒備的說道。

我獃獃的看著她，腦海中剛剛的各種借口全都忘記「咱們真是有緣」。

「誰跟你有緣，你是不是跟蹤我」說著就要關門。

一把拽住門把，我急忙開口道「大姐，真不是跟蹤你，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誰是你大姐，你以前住的怎麼了？現在這房子是我的」她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祖宗，你是我祖宗。咱先進去，正好有事和你說」我哀求的說道。

聽見我叫她祖宗她笑著「哼」了一下，然後側過身子示意我進去。這個房子是兩室一廳的，兩個房間的門是對著的。她看見我拉著箱子向客卧的房間走去，急忙的關好門就跑了過來，「你有事說事，別在我家亂走，把事情說完趕緊走」。

「你看外面下那麼大的雨，我就借住一宿」我討好的又說著「你現在真美」。

她沉默了半響，開口說道「你不是有事要說么」

「恩，一會說行不，我先換下衣服，濕的我難受」，說著我進到房間里。

換好睡衣，點了根煙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心異常的平靜，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戶上，望著望著我竟入了神，以至於忘記她還在等我所要說的事。

煙燃盡燒到我的手，疼的一瞬間我回過神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會不知不覺間就陷入回憶之中，也許真的是回到熟悉的地方。人不都是喜歡回憶的動物么，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

來到客廳，李婉玗正坐在客廳上的沙發上。我驚喜的看到小白和小黑還在，於是跑到魚缸前「小白、小黑，我好想你們」想了想又跑去陽台上，可惜那盆仙人掌終於不知道去哪裡了，於是我又有些傷感。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用好奇的眼光在打量著我的舉動。

「沒想到你是這個房子的新主人」我坐在沙發上說道「以前我也拚命的賺錢，想買這個房子。可是....」我沉默著，帶著遺憾帶著懷念。沉默了半響之後我開口說道「有個事得要你幫忙，你可先別生氣」。

「說吧」一如往常的乾淨利索。

我猶豫了會「明天我得請個假」

她惱怒的看著我「可以，但請你明天就搬出去」說著她站了起來。

其實我是不想搬走的，因為這個房子裝滿了我整個回憶。看見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我急忙驚慌的說道「我不搬」。

她轉過身子盯著我看，氣場那麼強烈。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我家，沒有我的同意你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裡」。

我看著她，過了半響低沉的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家，但這也是我的回憶，你不會想生活在我的回憶里吧？」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沉默著好長時間，問道「那又怎麼樣？這不是你可以留在這的理由」

我賭氣的說道「反正我不搬」。

「你、你是個無賴，你們全是無賴」說著轉身走進房間使勁的關上了門。

我不知道她到底同沒同意，也打算好了要抵死抗爭。在客廳坐了一會，想了想明天還得用她的錢，於是來到她的門前敲了敲。

「喂，睡了么？」我敲著門說道。

屋子裡亮著燈，只偶爾的有幾聲咳嗽聲傳來。想了想，我倒了杯熱水又拿出她曾吃過的感冒藥推開門走了進去，她正在書桌前看著書或是資料的東西。我笑著說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把葯吃了」，她接過我遞過去的水和葯沒有言語。吃完葯之後，她又低著頭開始看起了書，沒有理我這個不速之客。

我推了推她的肩膀說道「明天有個婚禮，你和我一起去唄」

「沒時間，也沒那必要」冷冰冰的語氣傳來。

我很認真的說道「很有必要，他是德州的奧迪4s店區域經理」

她仔細想了半天，然後看著我說道「你的朋友？」看著我點頭承認，她鄙視的看了看我說道「同樣是人，差距真不小」。我同意的點了點頭「那是，比如你、比如他、我就是個社會底層的小混混」。

「你還真有自知自明」她不屑的看著我。和陳妤的爸爸和那些有錢人看我的眼神一樣，看的我心裡一陣陣抽搐，我轉過身拉開房門說道「忘記和你說了，你的睡衣領口有點大」，在她「滾」的聲音中我關上了房門，然後大肆的笑。

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婚禮，我對他們終於可以挺胸抬頭一回，因為我實現了我的諾言——帶個東北的美妞回去，雖然和我沒啥關係。大個的家裡不是多麼的有錢，能當上區域經理完全是靠他沒日沒夜的拼搏，而他也從沒有瞧不起我。照他的話說「兄弟，是一輩子的」，而我就是他的一個不成器的兄弟。在胡思亂想中，思緒越來越重，沒過一會就在雨敲打窗戶的聲音中熟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早上的幾點鐘，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的我身上，我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半睡半醒之間，閉著眼睛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褲子脫掉了一半。

「啊」

在充滿恐懼的大叫聲中我被完全驚醒，那股睡意飛的無影無蹤。剛剛還閉著的眼睛此刻睜得大大的。李婉玗此刻正坐在馬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光滑的潔白的股部，我呆立在原地。

「看夠了了么」溫柔的聲音從她性感的小口中傳出，我抬起頭露出要哭的表情說道「看夠了」。

「看夠了還不給我滾出去」，她的臉綳得緊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如果眼光能殺人，那此刻的我可能死了千萬遍。

倉皇的逃竄出衛生間，倚在關上的門，不停的用手在胸前撫摸，努力平息心中的躁動和不安。剛剛那股害人的尿意，早已沒了蹤影。

衛生間的門開了，我擋住正寒著臉的她虛偽的笑著「那個，剛剛真的什麼都沒看到」說著不自然的又向著她被衣服包裹住的股部看去。

「哎呦」我摸著被她踢的小腿大叫了一聲，我看著她，能從她的眼中看見熊熊的怒火。本以為又將是一陣狂風暴雨，我也做好了挨打準備，可她卻只踢了我一眼，然後扭著性感的股部回到了房間。

掀開褲腿看了看已經青了的腿部，然後齜牙咧嘴的一瘸一拐走進了衛生間。

.....

從衛生間出來一看已經九點多了，我想她一定是會和我一起去婚禮的，畢竟她沒有去上班。廢了半天時間終於收拾完畢，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略長的頭髮隨意的頂在腦袋上、消瘦的臉看起來還算有些精神、只不過身上穿的還是上班時穿的那套西裝，我低頭又打了打鞋油。

推開門看見她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得出她也是特意的打扮了一下。畫了個淡妝，臉顯得更加精緻，身上穿著我叫不上名字的白色連衣裙，腳上踏著個紅色的女士皮鞋，一股高貴典雅的氣息鋪面而來。

我圍著她轉了幾圈，嘴裡還發車嘖嘖嘖的聲音。她滿臉怒意的看了看我，然後猛的站起。嚇得我跳著退後一步，擺出甄子丹的架勢，驚恐的喊道「你要幹什麼？我腿現在還青著呢」

她看見我搞笑的模樣笑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冰冷冷的態度「那是你活該，你還去不去了，要去的話趕緊走」說著沒有管我就向外面走去。我摸了摸頭髮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道「還不是你嚇的」，說著跟著她走出了家門。

小區樓下，一輛拉風的瑪莎拉蒂轎車旁邊，我驚訝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車？」

「來之前公司就買好了」她沉默一會，把車鑰匙扔給我說道「你開車」，說完就已經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內心中有些許的感動，坐在駕駛位上我笑著說道「有錢人就是好，這車坐著就是舒服」。

她輕笑了下「無論有錢沒錢，都會有煩惱」說著又打量了我下說道「你就穿這衣服？夠沒品的」

我自嘲的道「沒錢唄，再說這不證明我對公司的忠誠么，一會讓你看看什麼是沒品」。說完後發動車子向著德州大酒店的方向駛去。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沒有了以往的悶熱，車窗外的風溫柔的吹著，嗅著旁邊傳過來的香氣，我的心情莫名的高興起來。於是打開車載音箱，安以軒的《如果那天沒有遇見你》傳了出來。我奇怪的問道「你也喜歡這首歌么？我的手機鈴聲就是這個」。她沒有看我，輕輕的說道「前幾天才喜歡的」說完後又沉寂在這首歌的世界裡。我輕輕的哼著，她沒有表情的聽著。

把車挺好後我和她站在德州大酒店的對面的街道上，看著對面的德州大酒店我有些不自然的笑著說「我們以前約定，不論誰結婚都要在這辦」。惆悵的又拿出根煙點燃，她看著我的煙說道「去買盒好的煙吧」。搖了搖頭我看著紅將的煙盒說道「你不懂的，我抽的不是煙，是回憶」。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裝的成分，但她卻好似懂了是的點點頭。

周圍的人群都用著好奇的眼光看著我們，也許是好奇這麼一個奇葩的組合怎麼友好的站在一起、還聊著天。畢竟一看，我就是一個仍在人群中最最普通的某某某，而她卻高貴的像個公主。我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而她好似也不在乎，靜靜的陪伴我等待著。

在我煙燃盡的時候，接親的車隊終於回來。看見大個一臉幸福的抱著妃子向酒店裡走去，在李婉玗詫異的眼神中我跑了過去，然後脫下鞋子對著大個的後背就扔了過去。準確的命中，我得意的回頭向著正睜大眼睛用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的李婉玗比了個V手勢。周圍的人群靜悄悄的，然後猛的張口大罵起來，我得意的看著已經抱著妃子轉過身子的大個大笑起來。然後板著臉對著大個和妃子痛心疾首的吼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兩個癟犢子」。看見我們好像是認識的，人群慢慢的靜了下來。然後我就看見大個把妃子放下，妃子氣呼呼的對我罵道「你滾回來幹什麼，一回來就破壞我們的婚禮。大個、華子，上給我弄死他丫的」。

李婉玗緊張兮兮的跑過來，然後拉著我就要向外跑。我站著沒動，看著大個和華子向我撲來，看著妃子還在那指手畫腳，看著陳妤穿著禮服站在妃子旁抿著嘴笑。我掙開李婉玗拉著的手，和跑到眼前的大個和華子猛烈的擁抱起來。我們分開之後，彼此的眼睛看著都有些濕潤。

「趕緊回去，要不一會妃子該殺了我了，有什麼話等會說」我推著大個和華子說道。

大個和華子點了點頭，然後向著新娘和伴娘走去。我轉過身子對還吃驚的李婉玗說道「是不是更沒品了」。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笑了起來。在陽光下，笑顏如花的她，顯得有些聖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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