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我的身體不是你的試驗田

文 污女LILI

做女人就是受罪多，危險多。

每個月如果到了日子還不「見紅」，

就開始七上八下的，

吃不安穩，睡不踏實。

從小到大，月月「大姨媽」如期而至，

還常常提前兩三天，只有兩次「不來」

第一次是我剛參加工作那個月，

因為是新人，精神極度緊張

第二次是2011年10月，有「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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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來得太突然。

我本來以為跟第一次一樣，

是疲勞所致，可過了四天還沒動靜，

就去買了兩條測紙。

頭天晚上顯示出兩道杠，

心裡噗通一下子，可還抱有一絲幻想，

因為聽人說早上測試比較淮。

第二天早上又試了一遍，還是兩道杠。

完了，中頭彩。

我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立刻決定不能要。

我和男票還沒結婚，

我們的房子還不知在哪兒蓋著呢，

再說工作就夠累的了，再弄個小累贅，

還不得把我累死？

男票支持我的意見。

去醫院做B超，

拿著「B」出來的「地形圖」，

大夫問：「應該哪天來姨媽的呀？」

掐指一算

「時間還來得及，葯流吧，痛苦小一點。」

然後到計生室。

大夫發給我兩片葯，

說這周六、周日各吃一片，

按說明書上寫的做就行。

約定下個星期一到醫院吃第三片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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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生病多，

吃藥打針我已經習慣了，

可面對手裡那兩粒白色的小藥片，

我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癥狀，

會不會大出血？

我會不會死掉？

老媽那個年代沒吃過這葯，

周圍人也沒有經驗，我問誰去呢？

醫生都說沒事沒事，對她們來講當然沒事，

她們連死人都不怕，

還怕一個未婚先育的小姑娘流點血嗎？

可我從小就暈血！

我鼓起勇氣就吃了下去。

有那麼一秒鐘，

我對肚子里的那個小生命產生了一絲愧意。

那一瞬間，

我心裡可能流動著一種叫做母性的東西，

我能感覺到那東西非常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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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咽下第一片葯，

我就開始噁心，

未來的公婆，燉了一大鍋雞湯。

我看見難受得直想哭，

但是怎麼能辜負老人的好心呢？

拿出大無畏的勇氣喝兩口吧。

晚上，男票的爸媽做了骨頭湯，

嚇得我周日非鬧著要回娘家。

因為我想吃兩口我媽給我煮的挂面。

稀里呼嚕一碗清湯掛麵下肚，

男票覺得很委屈，

是不是不喜歡飯菜的口味，

但我就想吃清淡的。

那兩天，除了那碗挂面和幾個餃子，

我幾乎就沒再吃別的東西，

餓得我腿都軟了。

恐怖的周一終於到了。

那個深秋的早晨有點涼，

刮著大風，我穿起厚厚的毛衣，

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

被男票牽著手去了醫院。

計生室真熱鬧，

十幾個來吃藥的。

大夫把葯發到我們手裡，

看著我們一個一個地把葯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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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項還沒講完，

我就第一個有反應了：

肚子疼，疼得我齜牙咧嘴。

大夫好心，讓我到手術床上躺一會兒，

然後我就聽不清大夫說什麼了，

我可能一輩子都沒表情那麼難看過，

穿過門診走廊時，

聽見一男的在背後說：

「做女人真受罪。」

這是我一生中聽到過的最紳士的一句話了。

我除了疼什麼都不知道。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努力在笑，

但一定比哭難看。

男票不知所措地坐在我旁邊，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肚子里的疼一陣接一陣的，

像是有個大棒子在裡面瞎攪和。

我這才明白，

剛吃完葯那會的疼就不叫疼，

痛經的疼更是小兒科。

現在我已經想不起那種感覺，

我只記得當時我想到了幾個詞：

翻江倒海、撕心裂肺、

火山爆發、洪水奔流、天崩地裂。

幾個小時過去，已經是中午了，

她們給我拿了一次性塑料杯。

我使了半天勁，

沒任何不認識的東西出來。

一個大夫往計生室打了電話，

那邊說除我之外，

別人都拿著「結果」驗明「真身」去了。

我眼淚汪汪地。

我想回家，我找我媽去。」

大夫說，按規定，

打不下來是不準離開醫院的，

我強忍著疼痛，

小塑料盒裡面果然有一堆我從沒見過的東西

總算修成正果了。

大夫「審查」過後，

給我開了補血的葯，

讓我好好休息，不要受風。

同事大姐們還告訴我不要摸涼的東西，

連門把手都不要碰。

從此，我兩個月沒洗碗，

也沒洗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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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好萊塢電影的人都知道，

壞人是從不一下就死的，

總是你以為他死了，剛要鬆口氣，

他又從缺胳膊斷腿的死人堆里爬出來，

沖你開槍或是掐你脖子。

葯流居然也是這樣。

我以為再流兩天血就沒事了，

可是一流就兩個月沒完沒了。

不多，每天都有一小塊。

深褐色的。又去了醫院。

大夫說

從「特寫」上看已經完全乾凈了，

什麼都沒有，只是子宮壁有點厚：

計生室則說，

「革命」尚未徹底，

需再動一次刀。

說著「嘩啦」一聲抖出那些冷冰冰的器械，

嚇得我快要昏了過去

那冰冷的醫療器具，讓我決定不能動刀，

愛怎麼著怎麼著，

大不了是個死，總比嚇死、疼死強。

我照常上班，照常工作，有一天，

在辦公樓的洗手間，

我發現內褲上多了一片蜂窩狀的東西。

從此天下太平。

只是留下了一個毛病：一變天就腰疼。

自從受了這次罪，

幾年過去了

當時的男票已經早就成了我的前任，

如果當時我留下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

也該三歲，會叫媽媽了。

我忽然變得非常喜歡孩子，

賣菜的農民的孩子我都喜歡，

拖著鼻涕的我都不煩，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使然。

可是，每次想起吃藥的經歷，我又很恐懼。

面對老人們聊起孩子的話題，

我茫然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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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每個男生女生都開心不起來

有些人對待這個問題真的很無知很隨性。

你知道這對女人來說傷害有多大

別讓婚前意外懷孕毀了你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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