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節那天,我撿到了一隻美女鬼……
今天是寒衣節,然而並沒有假期什麼的,工作學習還是照樣繼續,甚至都沒有幾個人記起這個祭祖的節日。不過這也很正常,生活節奏越來越快,這些傳統節日或許也該摒棄了。
我叫李延鋒,是一個學生,我的家庭也很普通,家裡做點小生意,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祖上也沒有什麼顯赫的達官貴人。不過總體來說,也算是衣食無憂,不需要為了生活而發愁。可以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吧。
因為家庭還可以,所以我就沒和別人一起擠在宿舍了,我在校外租了一間公寓,是一樓,不過條件也說不說多好,就一廳的那種,帶個廚房和衛生間,如果不計算廚房也就二十多平米,而且說是三間屋,其實廚房和卧室也就是一個隔斷分開,可以說是一個直筒屋子,就像是一個走廊里放了點傢具,廚房也是小得可憐,只能放個灶台,放個餐桌。
作為一個學生,我本來是根本不曉得寒衣節是個啥,這種節日在我的印象里都是老年人才過的。但是我有個損友,姓金,叫什麼名字我就不說了,我們倆關係倒是不錯,他比我大兩三歲,為人也還過得去,就是熟了以後老是喜歡調侃我,有事沒事就喜歡把我寫成鬼故事的主角,讓我受盡折磨最後嗝屁。
不知道現在流行龍傲天套路文嗎,受盡折磨,然後後期突然開掛,上秒天下秒地,中間還要秒空氣,像這種受完折磨就主角就掉線了的文章,誰會看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
不過有一句話還是很中聽的,他說像我這種長得帥,家庭不錯的人,根本就是天生的男主角,不寫成小說誰都看不過去。好吧,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麼想,不過如果我是男主角,為啥每次都沒有主角光環,稀里糊塗就掛了?
扯遠了,前幾天他突然跟我說,寒衣節要到了,出來閑逛的鬼肯定很多,叫我注意安全,因為我的主角體質容易吸引鬼魂上身。對他這種神神叨叨的說話,我向來是嗤之以鼻,大家都知道,雖然所有人都聽說過鬼這個存在,但是有誰真的見過?文藝點來說,這種說法似乎也適用於愛情,我似乎也從沒有見過愛情。
看來沒錯了,雖然今天寒衣節,但是上了一天課我也沒看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放學回家的路上,倒是看到好多小孩跑去玩角色扮演了,真巧,突然想起今天還是萬聖夜,倆鬼節還湊一起了。我那損友說的我今天要召鬼是說今天有「小鬼」來找我要糖吃吧,那倒也是挺有趣的,起碼不至於一個人那麼孤獨了。
我特意在回去的路上買了幾斤糖,萬一有小娃娃來我家搗蛋,不能沒吃的發對吧。
走到家門口,正要開門,這時,叮鈴鈴…我的手機響了,好吧,我把手中的糖放在門口,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金攀,好吧,損友,我還是把你的名字公布了,「喂,狗攀,你找我啥事?」我接通電話大喇喇地說。
「狗受,能耐了?喊攀爺!」這個稱呼我又得吐槽了,他天天說我長得白白凈凈的,絕對是受屬性,還是小受,或者弱受,又因為我是狗年出生,這貨索性直接喊我夠受。
「你找我啥事,不說我掛了!」我扯開嗓子大聲說,對狗攀這種喜歡扯犢子的,越扯他越來勁。
「沒啥事,老夫我就是昨天夜觀天象,你印堂發黑,今天肯定撞鬼,都不帶跑的。」他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你說得是不給糖就搗蛋的小鬼吧!」我應道。
「嗯,你還挺了解,據老夫所知,鬼在地府沒好吃的,確實喜歡吃糖,不過你最好在擱家裡準備個電磁爐,把糖加熱下,鬼不能吃東西,只能聞,你得把糖…」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這貨太能扯了。不多時電話又響了,還是他,我直接調了靜音。
我掏出鑰匙打開門,把糖拿進屋,順手把門鎖了。想了想,我又把鎖打開了,說實話自己住真的很寂寞,我倒是挺希望有小鬼們來找我要糖,熱熱鬧鬧的挺開心。
這之後,我就默默地等了大約三個小時,就這樣傻傻地盯著門乾瞪眼,好失望,沒有一個人敲門啊,我頓時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啊,說好了愛吃糖的小鬼們呢?狗攀你個騙子,沒有節日狂歡,沒有愛吃糖的小孩兒,就一堆糖,我恨恨地抓了一大把糖丟進嘴裡,惡狠狠地嚼起來,明天見了狗攀去揍他,丫的欺騙我感情。
我鎖上了門,把鑰匙隨意地丟在一邊,躺在了床上。
我仰面躺著,看著天花板,什麼叫孤獨,上學,放學,在學校,在家,都是獨自一個人,哪怕節日也沒人想起,這就是孤獨吧,我默默想著,手機被我丟在床頭,靜靜地躺著。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我的發獃,我坐起身看向餐桌上方的掛鐘,還差幾分鐘到十一點。這個時間了還有人來敲門?「誰啊?」我邊起身穿衣服邊沖著門口喊到。
「不給糖就搗蛋。」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脆生生的,不是小孩子就是小女生的聲音。我不禁有點好奇,這個點了還不回家,還在外面要糖,真有意思。
我穿好衣服走到門前,打開門上的小窗戶對著外面看,是個小姑娘,年齡估計十七八歲,並沒有什麼角色扮演,就笑眯眯地站在門前,手背在身後。
我打開門,拿出一把糖遞給她,她也沒接糖,就笑嘻嘻地問我「我能進去坐坐嗎?」
我一聽,趕緊擋在門口,「屋裡就我自己,不太方便,你還是快回去吧。」
那個小姑娘嘟起嘴,好像有點氣呼呼地說「我就專門來找你的,你居然不讓我進,不讓進也得進。」
她並沒有理會我,直接穿過我的身體進入了屋裡,沒錯,就是穿,彷彿是一個立體影像一般,就從我身上穿了過去。我當時就愣住了,待我回過神,轉頭沖屋裡看時,她已經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上身趴在餐桌上,盯著桌子上的糖果,靜靜地看著。
「你,你是誰?不對,你到底是什麼?」我靠在門前,隨時準備跑出去,這貨該不會是鬼吧?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是鬼啊!」
只是想想倒是沒什麼,可是當我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我瞬間就開始雙腿打哆嗦,雖然門就在身邊,可是別說跑了,我是站都站不穩了,腳下一軟,我撲通一聲跌坐在門前。
那個鬼見狀,桌子邊飄起來,平移到我面前,真的是平移,我都沒看到她腿動。
「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怕?」她居高臨下地沖我說,「鬼怎麼了,你死了一樣得變成鬼。」
「你真是鬼嗎?」
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不管怎麼看起來,她都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啊,雖然她剛剛穿過了我的身體,想到這,我不禁又打了個哆嗦。
「當然了,哪有正常人會說自己是死鬼的?」她依然站在我面前低頭說著,雖然她說的話已經超過了我的認知,不過從她說得彷彿理所當然一般了。
看起來她對我是沒什麼惡意了,我用手撐著站起來,看著她說,「既然你是鬼,幹嘛不直接穿門進來,還裝成要糖的小孩?」
「我這不是怕嚇著你嗎,你看你這麼膽小,我直接穿進來還不把你嚇死?」
「可是你已經嚇到我了!」
「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多了嗎?」好吧,她說得好有道理。
我走回屋裡,坐在了椅子上,女鬼也跟著我平移了進來,好吧,這個平移看著略瘮人啊,讓我都想起了邁克爾傑克遜,咦,不想了,那貨比鬼還嚇人。
「那你為啥偏偏要找我呢,人那麼多,你找誰不行啊?」
「因為我見過你啊!」那個女鬼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我沒見過你啊。」這一點我非常篤定,我絕對沒看過這個臉,沒錯,很漂亮,每一個漂亮姑娘我都過目不忘,狗攀那傢伙一直說我是花心狗,然而這也是我特長之一對吧。
「其實吧,我是你前世的戀人!」女鬼突然擺出很神秘的口吻,手指豎起在嘴邊,小聲地說。
「啊?」我大驚失色,這麼叼,前世的戀人來找我啦?
「騙你的!」女鬼突然笑了起來。
我擦勒,本來我還有點高興來著,不對不對,我怎麼會高興。
「那你到底誰?」
「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今天好像是我的頭七,我想回家看看,可是我找不到家了,就在路上看到了你,就跟你回來了。」
女鬼突然表現得很委屈似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鬼據說很喜歡騙人的吧。
「好吧,不管你說得是真是假,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看鬼也不是很可怕嘛,於是硬氣了起來。
女鬼聽我這麼說,下一秒眼裡就掛滿了淚水,「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找不到家了,你是我恢復意識以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你不收留我,我哪也去不了。」
「不行,我可沒興趣和一個鬼同居!」我搖了搖頭,堅定自己的態度。
「我可以幫你幹活!」女鬼哀求到。
「幹活?你能幹什麼活兒,你能碰到什麼東西?」我態度異常堅決地說。
「嗚嗚嗚,你好凶,我走還不成嗎?」女鬼並沒有跟我多說,就飄飄忽忽地從我身體上穿了過去,然後從門出去了。好吧,臨走還嚇我一跳,真是無聊的鬼,報復心好重。
看著女鬼的身影越來越遠,我也跟著走出門,我決定出去吃點東西,真的是不知不覺有點餓了。
我走出門,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不過應該還有夜裡營業的路邊攤會出來做生意吧,畢竟現在城管管得這麼嚴,做小生意的不得不夜裡工作啊,也是挺苦的。今晚有點小風,真的,風有些寒冷,隨著風飄散很多碎紙屑,可能是有人在路口祭祖了吧,真是污染環境好吧。
在街上轉了不遠,我看到遠處街口有點燈光,不用說肯定是路邊攤了,我緊了緊衣服,疾走幾步過去了,走近一看,是一個餛飩攤子,老闆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大叔,臉上有很多皺紋,看起來有些蒼老,燒餛飩的鍋子用一個鐵蓋子蓋著,下面升著火,火苗跳動在老大叔的面前,讓老大叔的臉看起來更顯得蒼老一些。
在鍋子旁邊散落著不少生餛飩,看起來包得很周整,但是並沒有像其他攤子那樣碼得很齊,可能是剛包的吧。攤位上並沒有人,桌子也只有一張,板凳放了兩條,很是隨意。大叔的目光出神地盯著鍋子,並沒有看到我,鍋子里的水可能也並沒有開,因為周圍沒有任何熱氣冒出來。
「老闆,來碗餛飩!」
我拍了一下桌子,賣餛飩的大叔聽到我說話,彷彿吃了一驚,整個人一怔,「啊?餛飩?」大叔有點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問道。
「對啊,給我來碗餛飩。」我又重複了一遍,並且在長凳上坐下。
「好的,馬上就來。」
大叔回過來神,開始在鍋子邊收拾起餛飩來,我沒再看他,掏出手機開始玩起來。大約等了五六分鐘吧,大叔把餛飩端了上來,並且遞給我一雙筷子,「慢點吃,別燙著了。」大叔顫顫巍巍地對我說。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就在我對面說話,可是我總感覺聲音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顯得很空洞,伴隨著他的話,一陣風吹來,從我臉上刮過,有點刺痛,可能是風聲的影響吧,把聲音都吹開了。
我看著面前的餛飩,不知道為什麼,都沒點熱氣,「老闆,你這餛飩咋一點熱氣也沒有?」我把筷子伸進餛飩里翻了幾下,問道。
「我們這餛飩雞湯下的啊,雞油蓋住了吧。」大叔看了看我的碗,慢慢地解釋道。
又是一陣風吹過,攤子上的燈晃了晃,大叔的影子被拉長了幾分,看起來更蒼老了。好吧,這解釋好像也有點道理。我沒在糾結這個問題,筷子伸進碗里,夾起一個餛飩,扔進了嘴裡,一陣冰冷感直擊我內臟,「啊!」我大叫一聲給吐了出來。
「老闆,太涼了,你這餛飩是冰凍的嗎?」我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大叫道。
「不可能啊!」大叔站在我旁邊,疑惑地說。
「不信你吃吃看!」我皺著眉頭,好吧,大冷天,弄這麼涼的餛飩,坑誰呢,我又不是不給錢!
「那我嘗嘗,這碗算我的。」大叔又拿起一個筷子,從我碗中夾起一個餛飩放進嘴裡,「啊,好燙!」大叔一邊哈著氣一邊嚼著餛飩,還用另一隻手扇著嘴,我都看懵逼了好嗎?
大叔的手扇著扇著,突然就彷彿從胳膊上斷裂下來了一般,噗通,掉在了桌子上,「啊!」我嚇得往後一退,從板凳上跌了下來,我睜大了眼睛,這……這場景是什麼情況?
「哎呀,老了,骨頭都脆了。」大叔放下筷子,拿起那隻手,往胳膊的斷裂處一懟,手就這麼裝了上去……
「啊?!」我再也抑制不住了,大聲叫起來,我勉強轉過身,連滾帶爬地跑起來,「喂,小夥子,別跑,這碗餛飩算送我的!」大叔在後面喊著,我頭也不回地跑了。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幾乎感到臉都被風刺透了,雙腿也有些麻痹感,我減慢了速度,回頭看了看,好吧,剛剛那個大叔並沒有追來,我在路邊停下了,雙手扶著腿大口喘著粗氣,尼瑪類似老子了,看來狗攀那二貨說得對,今天確實容易見鬼。
我四處看看辨認了一下方向,還是回家吧,今天貌似不宜外出。
一路上還算好,我沒再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就這樣一路走回家了。在家門口,我有看見了那個女孩,或者說女鬼吧,她就靜靜地坐在我家門口附近的花壇上,沒錯,我經過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我,不過她立馬嘟起嘴,鼓著腮幫,把臉側向一邊,很不開心的樣子。
反正也不關我事,這樣想著,我就自顧自走進了家門,在我關門的那一刻,女鬼似乎看了我一樣,貌似有幾分哀求,不過我並沒有搭理她。
走進家門已經十二點了,我躺在床上,「這三更半夜的,鬼自己在外面會不會害怕?鬼會不會感覺冷啊?」我看著天花板嘟囔著,「我在想什麼呢,鬼怎麼會怕黑怕冷呢!」這樣想著,我抱起一個枕頭蓋在頭上,想快點入睡。
喀嚓……一道長長的閃電划過,通過窗戶將光線照射進我的屋子,把整個屋子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我感到一點涼意,似乎有雨點通過窗戶潲了進來,打在了我臉上。再也憋不住了,我還是太善良了,我從床上爬起來,抓起一把傘,跑了出去。
女鬼已經不在我家門口的花壇邊,我撐起傘,開始到處尋找。最後在我們家附近的立交橋下面我找到了她,她正躺在地上睡覺,真沒想到,鬼也怕下雨,居然也要睡覺。
我伸出手想拍醒她,不過我的手直接就穿過了她的身體,無奈,我只能沖她喊道,「起床啦,不起床就淋雨了!」
「淋什麼雨啊?」女鬼揉著眼睛醒來了,嘴裡還嘟囔著,聽起來聲音軟軟的,如果不是她能穿過我,我根本不會覺得她是鬼啊。
女鬼坐起身,看見是我,又嘟起了嘴,「你來看我出糗的嗎?」女鬼把臉側向一邊,雙手抱在胸前,很不服氣似的。
「不是,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順便帶你回家。」我蹲在她面前解釋著。
「你有這麼好心嗎?我看怎麼不像?」女鬼把臉轉向我,撇撇嘴,很不屑似的。
尼瑪,老子是老虎不發貓,你以為我病危啊?看我不抽死你!噼啪噼啪噼啪……好吧,這只是我的內心os,「真的真的,我就是這麼好心的人,怕你淋雨專門來找你的。」我雖然在心裡把她教訓了一萬多遍,不過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你就傲嬌吧,誰沒傲嬌過。
「你是白痴嗎,鬼怎麼會怕雨淋!」女鬼看著我,很認真地吐槽我的智商。
老子來找你是給你面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好吧,這依舊是想想而已,「既然不怕雨,你為什麼要來著橋下避雨?」
「鬼也是人啊,不過就是死人嘛,當然會有活著時候的習慣,你有沒有常識啊?」依舊是那理所當然的表情。
老子心好,不和你計較。我心裡默念。
「既然你要帶我回家,看你表現不錯,那你跟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吧。」女鬼眨著大眼睛看著我,好像很寬宏大量似的。
居然還是我的錯了,我這是好心好嗎,你到底憑什麼叫我道歉?「好吧,對不起,女鬼小姐,咱們走吧。」雖然我心裡一口氣問候了她幾十遍,可是我依舊沒說,我心地真是太善良了,我真佩服自己。
帶著女鬼回了家,路上她並沒有讓我幫她撐傘,我也確實看到雨水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並不會淋濕。
回到家,我找個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女鬼就站在一邊看著我,我掃了她一眼,對她說,「我的床你不能睡,你要是困了就去睡沙發或者直接睡地板,反正也不知道你們鬼到底會不會困。」
女鬼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就這樣對待一位女士,活該一輩子單身狗。」說著她就轉過身去沙發上躺著去了。
尼瑪,不吐槽我能死嗎?算了,反正早就死過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女鬼就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鬼到底需不需要睡覺,不過反正也和我關係不大,我並不介意我在睡覺以後她會不會盯著我看。
「我要去上學,你就在家待著,你要是餓了就吃桌子上的糖,也不知道你們鬼需不需要吃飯。」我指著昨晚買的糖說,順帶吐槽了一句。
「遵命,大人!」女鬼露出一個很不耐煩的表情,沖我說,順帶還敬了一個禮。
我來到學校,剛進入教室,迎面看到的就是狗攀。
「小夥子,你昨晚幹啥了,你臉色不太好了啊,是不是撞鬼了?」他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半天,就在我開始想他是不是個基佬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我挑了挑眉毛,尼瑪還真撞鬼了,還不止一個。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不過我嘴上可沒說,「撞你個大頭鬼了吧,你個二貨。」我一把推開他,靠這麼近讓我感到非常怪。
「小夥子,可不能大意啊,鬼待在人的身邊是很危險的,畢竟鬼屬陰,人屬陽,這陰陽相剋……」
「行了行了,別到處宣傳你的封建迷信了!」我打斷他的話,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本來昨晚見了鬼,我應該是有神論者了,可是對於狗攀的理論我依舊是嗤之以鼻,整個就是個神棍。
等到放學,我就急著回家,有點害怕女鬼自己在家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狗受慢走,我看你臉色簡直太不好了,肯定是撞邪了,我這有個護身符,你不如帶在身上,可是XXX大師開光的,現在購買還送免費驅邪,不要998,不要398,只要九塊八!」我正準備出門,被狗攀攔住了,手裡拿著一個紅色的小布袋,或者說錦囊也行,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不知道在哪撿的。
「滾滾滾滾滾!」我一邊推搡著他,一邊試圖擠出門。
「哎呀哎呀,狗受,咱倆關係,給你免費好吧,免費!」狗攀還試圖攔我,但是我沒再搭理他,直接擠了出去。
我回到家,打開門,發現女鬼正趴在桌子邊盯著糖出神。
「我回來了!」我朝她喊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朝她走過去。
「啊!」突然女鬼一聲尖叫,從板凳上跌落下來,躺在了地上,恐懼地看著我。
「你怎麼了?」我趕緊疾走幾步,想過去查看,可是女鬼伸出一隻手制止了我,「別,別過來,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啊,什麼東西?」我停住了腳步,渾身查看,在我的口袋裡,我發現了一個不屬於我的東西,一個小錦囊,是下午狗攀給我看的那個東西,不知道啥時候居然放進了我口袋,我掏出來從窗戶口丟了出去。
女鬼看著我的動作,緩緩站了起來,不過她的身影看起來變得有點模糊了,就像圖像不好一樣,有點透明的感覺。
「你沒事吧,我走到她身邊查看。」
「應該沒事,不過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女鬼一副很後怕的表情,然後有坐回了凳子上,我很好奇既然她什麼都能穿透,到底是怎麼坐在凳子上的,不過我也沒去問。
「這是個神棍朋友送我的,本來我是不要的,不知道啥時候他偷偷放我口袋裡了。」說著我有想起了狗攀那個傻兮兮的臉,回頭一定揍他。
「噢,不過你朋友可能不僅僅是個神棍,這個東西上面真的有法力,如果是精神比較弱的鬼,可能已經魂飛魄散了。」女鬼可憐兮兮地說著,不過過了這一會,似乎她的身體又變得實在了一些。
「今天在家一天,你沒惹什麼禍吧?」看她似乎沒事,我問著今天的情況。
「沒有,我上面都沒幹,畢竟我上面也碰不到,你放那的糖我也吃不了,不過我是鬼啊,我也不會感覺餓。」女鬼看著我,好像說著很正常的事。不過我也見怪不怪了。
第二天我來到學校,直接去找了狗攀,「你小子是不是把昨天那個破袋子放我口袋裡了!」我揪著狗攀的衣服,沖他質問著,好吧,氣勢有點不足,這貨一米九的個子,我揪著他領子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我這是為你好,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狗攀一巴掌打開我的手,一臉不屑地說。
「你小子不會是被鬼迷心竅了,小心畫皮啊!」狗攀撇撇嘴,瞅瞅我,然後就不再搭理我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我頂他一句,我家裡是有個鬼,可是她除了說話好像什麼也不能做。
等到放學,我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就回家了,一路上看見好多人在放炮,好吧,寒衣節剛過,放放炮似乎也不為過。
回到家,我發現女鬼居然蜷縮在沙發上,身體顯得非常模糊,幾乎看不清了,無比虛弱。我趕緊跑到她身邊,「你怎麼了?」女鬼似乎虛弱得說不出話,我問過了很久,她才勉強地睜開眼睛,指了指開著的窗戶,我想了大約一兩秒,跑過去關上了窗戶。
過了很久,女鬼終於坐起了身子。
「你怎麼了,今天我身上應該沒帶那個東西了吧?」
「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有放炮的聲音,我害怕。」女鬼的聲音顯得很弱,完全不似前幾天那樣理直氣壯地和我鬥嘴。
「那你現在有事嗎?」我在她身上上下掃視,她看起來真的很虛弱,我幾乎都能透過她看到她身下的沙發了。
「應該還好,不會死。」女鬼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不過她還是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看著我繼續說「我早都死了,當然不會死。」看著她此時還在開玩笑寬慰我,我也努力笑了笑回應她。
第二天早上,女鬼看起來好了很多,身形又變得清晰和實在了。
「看你我要和你告別了。」女鬼對著早上起來的我說。
「怎麼了,你身體無法復原了嗎?」我打量了一下她,好像沒什麼啊,比昨晚好多了。
「不是的,因為寒衣節,我們鬼魂才能從下面上來,回家看看,可是現在寒衣節已經過去了,我應該也快要回去了,可惜還是沒想起了我的家到底在哪。」女鬼低下頭,顯得有些神傷,「不過這幾天謝謝你,你對我很好,我也很開心。」女鬼看著我,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麼你什麼時候離開?」我感到內心深處有些孤獨,不過我並不想說出來,畢竟我已經自己一個人生活這麼久了。
「還不知道,應該不會太久了。」女鬼的大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不舍。
之後我就去上學了。狗攀今天沒找我說話,似乎是我昨天的行為惹惱了他,他一直在避著我。
傍晚下課以後,我第一時間就趕回來家,不過似乎還是晚了,家裡空落落的,我四處查看了一目了然的屋子,女鬼真的已經不在了。
也許我這幾天的經歷就是幻覺把,我安慰著自己,掩蓋著內心的失落,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我又會繼續一個人生活了,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希望你在回去以後依舊可以每天幸福開心,或者說和在我身邊一樣萌呢!
希望下個寒衣節,我回到家打開門的時候,你依然和之前一樣,坐在凳子上,盯著糖發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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