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邊界：對於不可言說之物，必須對之保持沉默

唯願與你 / 在這個喧囂的時代 / 與思者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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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新媒體出品·著名編劇王斌主講

《王斌的60堂電影審美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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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知識付費，才是理所當然的優雅

關於王斌：

他是第五代電影的

親歷者、參與者、目擊者

他與張藝謀合作了整整15年

他是編劇、作家、電影人

他將幾十年的創作閱歷

濃縮成60堂絕無僅有的電影課

（編者註：公眾號標題為編者所加）

符號之外的神秘之物

文王斌

我很喜歡維特根斯坦在《邏輯哲學論中》中的一句名言：「確實有不可表述的東西，它顯示自身；它就是神秘之物。」

維特根斯坦清晰地意識到了邏輯、語言的邊界，意識到了，「對於不可言說之物，必須對之保持沉默。」

也就是說，語言以概念的方式所描述的那個世界，是無法窮盡其描述對象的，它至多只能建構一個邏輯模型，或建立一個圖象式的概念模式（概念與物的對應模式），但依然存在康徳式的自在之物是在語言邊界之外的，它只能顯示，而無法自述或闡述，它超出了語言的認知範疇。它僅以「這樣」的形式存在，而非「那樣」——即被講述、闡述與注釋。

維特根斯坦在此意指的，僅為對某物的概念性描述定義，但是維特根斯坦又道：「你不能規定用一個符號（可理解為邏輯演繹下概念命題）表達什麼。一個符號能表達的一切它都可以表達。」也就是說，符號(邏輯、概念、定義）可以表達描述一切事態，但符號本身卻無法獲得規定，它只能顯示為無法被規定的符號。

以我之見，惟有當藝術、文學出現時，這種藝術化的描繪或追問，才恰恰是逸出理性確定性範疇的那一部分的感性內容，它不規定，它只呈現，以「顯現」宣示自身的事態或存在。這也是為什麼我反對在小說中作過多的理性議論，或概念式表達，因為它沒有意識到，純粹文學涉足的恰是世界、社會、人性顯現自身的「神秘之物」，它無法被定義，它只能被感受或感悟，一旦被定義，它就不再是被藝術、文學描述出的那個原生態了，它成了另一種存在，一個可被定義或規定的存在，它是言近旨遠、意在言外的，因此它亦不再是那個「神秘之物」了，因為它打破了不能說的「沉默」。

END

（部分圖片源自網路公開資料）

作者：王斌，資深電影人、作家、文學編劇。無涯人文頻道專欄作者。1991—2005年，作為文學策劃和編劇，與張藝謀風雨同舟地走過了15年的人生旅途。2006年，王斌告別電影界，回歸文學。2006年至今，王斌已創作《遇》《六六年》等長篇小說、隨筆集，以及長篇紀實文學《活著?張藝謀》。 近日，王斌推出新小說《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歡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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