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與文殊菩薩，誰才是真正的七佛之師？

文/有毛僧

在《西遊記》中，孫悟空曾經說觀音菩薩是七佛之師。說這句話的背景是，孫悟空加入唐僧團隊，不服管束，觀音菩薩給了唐僧一頂花帽，最後變成了緊箍。

孫悟空再次見到觀音菩薩的時候，非常不客氣，上去就大叫著說：「你這個七佛之師，慈悲的教主！你怎麼生方法兒害我！」

觀音菩薩並不客氣，朝孫悟空大罵了一頓。後來，觀音菩薩說，等孫悟空完成了取經任務，可以給他成正果的機會，孫悟空才極為高興地重新回到了取經的路上。

這是書上唯一一次講七佛之師的地方，然而七佛到底是哪七佛，觀音菩薩並沒有說明白。書上還有一個地方提到過七佛，那就是觀音菩薩在長安賣袈裟的時候說：「這袈裟，龍披一縷，免大鵬蠶噬之災；鶴掛一絲，得超凡入聖之妙。但坐處，有萬神朝禮；凡舉動，有七佛隨身。」

這裡的描寫也可以說明，觀音菩薩的確有招呼七佛的能力。不過，在真實的佛教公案中，並沒有觀音菩薩是七佛之師的說法。其實，真正的七佛之師是文殊菩薩。

這個公案記錄在《妙法蓮華經》中，如來佛與眾人說法的時候，提到過的一個故事。在久遠劫，有一位古佛叫日月燈明如來，此後數萬佛陀出世都叫日月燈明如來。

最後一位日月燈明如來出家前曾經是個國王，有八個王子。當時，佛的上首有一位妙光菩薩。古佛在滅度前曾經為妙光菩薩講《法華經》。日月燈明如來涅槃後，他的八個兒子都拜妙光菩薩為師，他們相繼成佛。

在《法華經》上，這八個佛子的名字是：一名有意，二名善意，三名無量意，四名寶意，五名增意，六名除疑意，七名向意，八名法意。他們後來成了什麼佛，書上並沒有說清楚。

有意思的是，第八個兒子變成了後來的燃燈古佛，而妙光如來就是文殊菩薩。所以，文殊菩薩是燃燈古佛的老師，而燃燈古佛是如來佛的老師，文殊菩薩相當於釋迦牟尼的師爺。

文殊菩薩早已有了成佛的能力和資歷，他之所以不成佛是因為自己發了大願，要度天下人都成佛之後，他才成佛。所以，他以菩薩的位置，繼續在三界努力工作。

不過，在佛教菩薩的排名中，文殊菩薩是排在第一位的。《法華經》中的八萬個菩薩排名是：「文殊師利菩薩、觀世音菩薩、得大勢菩薩、常精進菩薩、不休息菩薩、寶掌菩薩、藥王菩薩、勇施菩薩、寶月菩薩、月光菩薩、滿月菩薩、大力菩薩、無量力菩薩、越三界菩薩、跋陀婆羅菩薩、彌勒菩薩、寶積菩薩、導師菩薩，如是等菩薩摩訶薩八萬人俱。」

可見，文殊菩薩才是真正的大牛。那麼他明明是八個佛的老師，為何叫七佛之師呢？其實，文書菩薩點化過的佛哪止八個，而是有很多。由於七在佛教中是個很吉祥的天數，所以就叫七佛之師了。

《西遊記》中將觀音菩薩列為七佛之師是不正確的，說明作者對當時的宗教文化還是不太懂。不過，這並不影響《西遊記》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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