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土：《貓腳集》《布袋集》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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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腳集》序

古人云「聞雞起舞」，故有《雞窗集》。居城市公寓樓，罕聞雞鳴，好在手機可定時當鬧鐘用，且鈴聲中有「雞鳴」聲，遂設此焉，以假充真。定時於早晨六時。然所畜一貓，類虎而小者也，號「王老虎」，每每於五時許自樓頂雲遊而歸，徑至卧室，咬我腳趾，催我起床。反覆再三，睡意漸去，不待「雞鳴」，人已全醒矣。「老虎」之咬腳而起，比起聞雞起舞來，則更早更直接矣，故以此命吾集也。

再人們常以「三腳貓」喻功夫之淺薄者。此集內之文字，大約也是此類貨色，所以名「貓腳集」者，正有此意思在。

《布袋集》序

溥心畲先生為其畫作《布袋和尚》題識：「左一個布袋，右一個布袋。放下布袋，何等自在。」

徐復觀先生對此感嘆：「其意味深長。但從毛澤東等人起，一直到升斗小民，誰能放下自己的布袋呢？」（《看畫雜綴》）

的確，無人能放下自己所有之布袋，除非到他入土為安的那一刻。

但試著少背一些總是可能的啊。至少，別學柳宗元筆下的蝜蝂，負重不已，爬高不止，屢爬屢躓，屢躓屢爬，到死為止的好！

當少背一些布袋的時候，背可能就會挺得直一些，頭可能就會抬得高一些，看得可能就會遠一點、深一點，當然也有可能正好相反是也。

故為《布袋集》，自勉兼與讀者諸君共勉。

二O一一年三月三十一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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