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V、男神主張放蕩、極端會怎樣？說說史上帶壞人數最多的偶像！

我是林楚方，這是我的第80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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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講講波伏娃的靈魂伴侶——薩特先生。

我書架上擱了本《存在與虛無》，法國哲學家薩特寫的。在我師兄師姐那個年代，這本書巨火，基本是人人胳肢窩底下夾一本，人人嘴裡念叨著一句話，「他人即地獄」，跟進了傳銷組織一樣。

十多年了，從大學畢業到現在，這本書跟著我走了大半個中國。可是我一直沒有勇氣打開它。為什麼？一來讀不懂，二來怕自己學壞。

看過《阿甘正傳》吧。裡頭阿甘的女盆友叫珍妮，這個姑娘很善良，但是年輕時候交了壞盆友，追求潮流，每天穿得跟波西米亞人一樣，交了一大堆男朋友，跟他們搞性解放，還一起嗑藥。有次海洛因注射high了，爬上陽台，差點一跟頭栽下去。電影里她最後得了艾滋病，死在阿甘懷裡，還算善終，真是阿彌陀佛。

這個黃賭毒俱全的珍妮，就是20世紀60年代，一個典型的美國「嬉皮士」的縮影，一個社會腫瘤。這腫瘤怎麼來的？

薩特這兒來的，即便他不是始作俑者，也是個重量級的KOL。從這個角度看，薩特其實非常牛逼啊，一個人的觀點扇了扇翅膀，就掀起了歐美世界的一場社會風暴，這是馬克思的量級。

1.好歹法國人瘋狂追捧的是個哲學明星，不是一群小鮮肉啊

薩特表面上看是一個哲學家，但我覺得，說他是文學家乃至行為藝術家更合適。

他以生命踐行的觀點，學名叫存在主義。簡單粗暴地概括一下：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上帝，你才是你自己命運的主宰，請你活出真我，愛嘛嘛去。

這觀點放今天聽來很正常，但你想想吖，當時歐洲剛從沉重的基督教信仰里解脫出來，上帝死了，老百姓的精神世界一片真空，又碰上第二次世界大戰，法國都亂成一鍋粥了，大家保命都來不及，誰還管你整個社會國家民生社稷啊？

年輕人就有個感覺，你們國家機器殺了那麼多人，憑什麼要我們按照你們這些殺人狂魔的方式去生活？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最重要。

這種時刻，薩特提出追隨內心活在當下啥的，簡直就是當時的救命稻草，解決了整整一代人的精神困惑，當然，他也可能毀了整整一代人。

總而言之，他是當時歐洲最火爆的哲學明星，他要出門辦個講座啥的，聽眾能多到發生踩踏事件。他走到哪兒，都有狗仔對著他咔咔拍照。

說到這裡你不得不承認，人家法國人的哲學素養就是高啊，好歹他們瘋狂追捧的是個哲學明星，不是一群小鮮肉啊。

2.「醜八怪，帶著你的眼鏡兒和大帽子滾吧！」

我們來看看歐洲人的好榜樣薩特是個什麼樣的人。

薩特長得很醜，他是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五三（另一說是2.25英尺折一米五八），在法國人里也算侏儒了，外加斜眼兒。

無法將視力集中於一點的優點是，可以眼觀六路。

薩特他爹在他一歲就病逝了，他媽對他非常溺愛，給他留長頭髮，給他穿裙子，打扮得像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即便他四歲得病成了斜眼兒，他媽也始終覺得，我們家薩特是全天底下最俊(zùn)的孩子。

這謊言在薩特十歲那年被無情地戳破了，他喜歡上一個小姑娘，顛顛兒地跟人表白，姑娘當著眾人面兒罵他：醜八怪，帶著你的眼鏡兒和大帽子滾吧！

後來薩特一輩子沒結婚，睡了大概兩位數的法國女人。他找的姑娘們，不管有腦沒腦吧，個個都條正盤順，小演員哪，交際花啊，最差也是波伏娃級別的，不知道跟那段童年陰影有沒有關係。

薩特最廣為中國人民所知的事迹，昨天我講過，是他和好基友波伏娃的「開放性關係」，倆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擾。這事兒聽起來挺美好的，堪稱兩性關係史上一對絕無僅有的人類學樣本。

但他倆的其他對象貌似並不這麼認為。尤其晚年，薩特和波伏娃那些書信一公開，傷害了身邊的一圈人，絕交的絕交，撕逼的撕逼，當年有一個他們一起玩三人行的姑娘比安卡，在大媽的年紀站出來發表了一本書，叫《一個被勾引的姑娘的回憶》。

所以你看啊，不能隨便搞性解放，你是追隨內心了解放了自由了，但妨礙社會穩定啊！

3.嗑完葯，他幻覺自己和一隻大龍蝦搏鬥

除了性解放，薩特還給青少年帶來一個不良的示範效應：嗑藥。薩特讀書寫字兒都特拼，他老在書里寫一些當年的邊緣人群，小偷、精神病患者，還有其他很多敏感詞啥的，因為他的哲學就是要把人的境遇推向荒誕的極致，以此說明：世界是荒誕的，人生是痛苦的，生活是毫無意義的。

有天他想寫一本書，探究一下幻覺和精神錯亂的現象。就跑到醫院去注射麥斯卡林，那是一種可能嚴重損害器官的致幻劑。後來他書寫完了，病根也落下了，整整半年時間，他都幻覺，自己在和一隻大龍蝦搏鬥。

這不是一個表情包，這是你的幻覺。

按說吸毒那會兒年少輕狂也就算了，到了老年，薩特打算寫一本《辯證理性批判》的書，就大量服用興奮劑，一天的劑量是正常的十倍。吃完趁著興奮，他可著勁兒了寫，但寫了一天下來，人就不行了，表情獃滯，說話顛三倒四。

有天波伏娃來串門兒，滋滋滋，門鈴摁了五分鐘，沒人應。波伏娃急壞了，心想老伴兒說不好心肌梗塞死在屋裡了，撬開鎖一看，咳，薩特還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地碼字兒呢。

薩特讀書寫字這麼拼，難怪他在59歲的時候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結果他幹了一件特別酷的事——他拒絕領獎，說是不接受官方榮譽。歷史上主動拒絕諾貝爾文學獎的人有且僅有一個，這點Bob Dylan沒做到，薩特做到了。

4.薩特很酷，但他的粉絲們就慘了

一個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明星，又是興奮劑又是致幻劑的，還從來不買官方的賬，能不把年輕人帶壞嗎？

有了薩特的存在主義作為理論依據，再加上搖滾明星啊金斯堡啊各種搖旗吶喊，上個世紀60年代，歐美的年輕人就開始造反了。

在法國，年輕人追隨叛逆的內心，急著和父輩決裂，天天跟政府對著干，當時有句很著名的口號，「寧願跟薩特一起錯誤，也不和阿隆一起正確」（阿隆是薩特在巴黎高師的老同學，挺穩健一人），激進的薩特顯然更酷，更時尚，更革命，更受年輕人喜愛。

這場運動隨著戴高樂下台就完事兒了，史稱「五月革命」。

法國人不止優雅，他們狂熱起來……也挺狂熱的。

但是那些美國的青年們，因為物質條件更好更無所事事些，更喜歡鬧騰，喜歡追尋生命的意義，就發展成為嬉皮士運動，千千萬萬個珍妮站起來，邋裡邋遢，迷幻藥，吸毒party，追求性解放，那簡直是一股時代的洪流，泥沙俱下啊。

但是，年輕人的叛逆並沒有給人類帶來新的可能性，反倒給自己帶來了更深的痛苦，這一點，至少珍妮在注射完海洛因，想要從高樓下跳下去的一瞬間，她想明白了；

二十年以後，珍妮的女演員羅賓·懷特搖身一變，剪了利落的短髮，A字裙、立領風衣，腰桿筆直地做起了《紙牌屋》里的第一夫人，準確把握了時代的風向，再次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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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嬉皮士小太妹搖身一變，成了美劇里的第一夫人。

但是現實中，薩特的粉絲們就慘了，很多人變成了「垮掉的一代」。他們把感官享受和聲色犬馬，當成生活的全部目的。很多人到現在都沒有結婚，不信任既有的社會關係，追求絕對的自由和解放。

但絕對的自由是什麼呢？絕對的自由就是虛無。說句難聽點的，要不是有歐洲社會的高福利支撐著走完一生，很多人說不定早就橫屍街頭。

從這個意義上說，歐洲文明的衰落和退化，可能都跟薩特和他踐行的存在主義有關係。不過他的劍走偏鋒，也為男女平權啊，少數族裔、邊緣人群的人權啊，算做了一些貢獻，勉強這麼理解：今天的女同學不用裹小腳，跟薩特多少也有點關係。

5.一個人不能活得太長，不然他的每個勝利，都將變成失敗

最後呢，因為長期嗑藥，加上年輕姑娘沒停過，還老是被她們灌酒，薩特的身體很快就摧枯拉朽了，垮掉了。1980年，也就是寫完《辯證理性批判》沒幾年，薩特在巴黎因病去世，時年75歲。他出殯那天，5萬多巴黎市民來為他送葬，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

十里長街送薩特。

為了近距離第一時間實時觀看精神偶像的墓冢，不少人爬到了樹上。還有人一不小心手抖，叭嘰一下，摔到了薩特的棺材上。

薩特的好基友波伏娃寫過，這人呢，不能活得太長，不然你會發現，每個勝利都將變成失敗。這話就是用來說薩特的吧？

時代思潮變得跟互聯網風口似的，吹完這邊吹那邊。到了今天，存在主義早過時了。請跟我念完這段繞口令：存在主義完了結構主義，結構主義產生了後結構主義，後結構主義生了後現代主義，事到如今，後現代主義也人老珠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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