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泉流韻》主編郭進拴原創散文《阿里山拾情》

應中國作家世紀論壇組委會之邀，我與來自大江南北的５0多位文朋詩友，相聚深圳，經香港、泰國中轉停留，終於拿到了「必經第三地」的赴台入境簽證，踏上了難忘的「台灣之旅」。

在台期間，我有幸參觀遊覽了聞名天下的阿里山。對於阿里山，我過去只是在一首歌里聽到過「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阿里山的小伙壯如山……」的優美動聽的唱詞。百聞不如一見，今天我終於近距離的觀賞了阿里山的鐵道、日出、雲海、森林、晚霞五大奇觀。

我們從嘉義坐上小火車，由海拔30米逐漸上升到2450米，這是世界鐵路建築史上的奇蹟。這裡的森林鐵路是世界三大高山鐵路之一，沿線不僅有乘小火車漫遊的獨特「Z」字形走法和螺旋式攀升法，還有高聳的林木、幽深的溪谷及縹緲的雲霧伴隨，時而彩霞滿天，時而濃雲翻滾，一步一景，變幻無窮，神秘莫測。

此時正是櫻花綻放的季節，山上的吉野櫻、牡丹櫻、八重櫻、富士櫻、爭相怒放，美不勝收，阿里山也因此博得了「櫻都」的美譽。在神木區、沼平公園、阿里山派出所、香林國小、慈雲寺一帶，我還看到了一葉蘭、牡丹、紫藤等奇花綻放，使阿里山搖身一變，頓時又成了美麗的「花之國度」。在阿里山天然森林區中有一株3000年歷史的老紅檜，高約53米，被稱為「神木」。另有一棵紅檜「眠月大神木」高48米，有4100多年的樹齡。最為罕見的是「三代木」，樹中有樹，三代同堂。這三類不同的神木記載了阿里山千年的滄桑歷史。正如一位名叫顏岩的詩人寫的那樣：

紅檜長在阿里山，

蔥蘢崢嶸聳霄漢。

十人牽手圍其圓，

樹齡高逾三千年。

神木美名天下傳，

惜是耳聽別人談。

我欲飄飄成飛天，

越海抵台親眼見。

給我們導遊的是一位高山族少女，她模樣俊美，能歌善舞，一邊領我們參觀遊覽一邊娓娓動聽地講起了《阿里山的來歷》：

從前，阿里山叫禿山。因為它渾身上下不長一棵樹，一棵草，一朵花。那麼，這座禿山是怎樣有了樹木和花草的呢？又為什麼改名叫阿里山呢？

聽老人說，從前，在這座禿山北面的一個溝岔上，住著一個靠打獵為生的小夥子，名叫阿里。有一天，阿里在北山坡上打獵，突然，看見山下有一隻老虎，正在追趕兩個採花姑娘。阿里急忙從山坡上跑下來，一下跳到虎背上，手起刀落，只聽「咔嚓」一聲，老虎腦袋被砍落在地上。兩個採花姑娘得救了。他剛要回北山坡上打獵，又見從天上落下來個手拿龍頭拐杖的白須老頭。老頭一邊笑，一邊拽著兩個姑娘的胳膊往南山坡上拉。阿里見這兩個姑娘剛脫離虎口，又遭到這壞老頭子的耍戲，心裡一陣火起，大喝一聲：「住手！」說完，就一個箭步衝到那個壞老頭的面前，奪下龍頭拐杖，照著那老頭的前額狠狠打了一下，那老頭的前額立刻起了個大疙瘩。他痛得大喊一聲，放開那兩個姑娘，一甩袖子，向空中飛去，一轉眼，就不見了。沒過多久，晴天響起了雷聲，那雷聲由遠而近，越來越大，只見那兩個採花姑娘嚇得渾身亂顫，她們焦急地說：「壞事了！壞事了！」

阿里奇怪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姑娘說：「我倆本是天宮的仙女，聽說台灣島風景優美，就偷偷來到這裡。不想，遇見了惡虎，多虧你救了我倆的生命。都怪我們眼饞，一路遊玩，誤了時辰！玉帝派老壽星下來捉拿我倆回天宮治罪。我們害怕玉帝刑法，不想回天宮。正在老壽星拉我們的時候，你跑過來把他打跑了。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玉帝，玉帝肯定要下令讓雷神來燒死這一帶的生靈。

阿里聽她倆這麼一說，吃驚不小：「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搭救這一帶的生靈嗎？」

兩個仙女說：「只要有捨身去死的人，跑到南面那座禿山頂上，把雷火引開，使雷火不能漫延，就能保住這一帶的生靈了。阿哥你遠遠躲開，我倆到禿山頂上去引雷火吧！」

阿里搖著頭說：「不！老壽星是我打的，禍是我惹的，還是讓我去引雷火吧！」他說著，就拿著那個龍頭拐杖，急忙向南邊的那座禿山上跑去。他跑得快，不大一會兒，就登上山頂。他高喊道：「雷神噢！老壽星是我打的，那兩個仙女是我放的，禍是我惹的，與別人無關！你那雷火，就朝我身上打吧！」

這時，雷神正好來到禿山上空，他舉起雷鑽和閃錘，只聽「轟隆」一聲雷響，把阿里的身體打了個粉碎，雷火在禿山頂上熊熊燃燒起來。雷神轉身到天宮交差去了。因為這座山上沒有樹木和花草，雷火還沒燃燒到半山腰，就熄滅了。

阿里雖然被雷火打死了，他死後這座禿山的滿山遍野，卻長出了一片片樹木。人們都說，這些樹木，是阿里被雷火打碎了的皮肉和頭髮變成的。那棵神木呢？就是老壽星的那根龍頭拐杖變成的。那兩個仙女，見到這種情景，感動極了，兩個人核計了一下說：「阿里是為咱們倆和大夥死的，他死後，皮肉頭髮都變成了樹木，為世人造福。我們倆就變成了花草，好給阿里作伴，也能為人們造福。」

從此以後，這座禿山才有了樹木和花草，人們為了紀念阿里，就把這座山改名叫阿里山。

我們來到了姐妹潭，望著碧波蕩漾的姐妹潭水，導遊講道，很久很久以前，在阿里山上的大森林裡，散居著四十八個社。有個酋長，他有兩個女兒，姐姐名叫阿娃娜，妹妹名叫阿娃嘉，姐妹倆長得十分俊俏，社民們都稱她們為阿里山公主。

有個名叫莫古魯的不良男子，看見幾個姑娘正在平地上唱歌跳舞，他就朝姑娘們走過去。大家嚇得都紛紛逃跑了，只有阿娃娜和阿娃嘉沒有逃。她們說：「請你走開！不要擾亂我們跳舞！」莫古魯聽了，拉下臉說：「我是阿里山之熊，誰敢讓我走！」後來就派人讓阿娃娜父親獻出五十個人頭來祭山神，不然就把男女老幼殺光。

阿娃娜和阿娃嘉為了救社民，就祈告道：「天神啊！求求你保護我們善良的社民吧，我們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

天神把她倆哭出的淚水，變成了兩口很大的水潭。潭與潭之間還相連著，擋住了莫古魯他們進攻村社的道路。

過了不久，莫古魯帶人殺氣騰騰地走來。發現兩個大水潭擋路，阿娃娜和阿娃嘉站在水潭中說道：「你假借山神的名義，殺人搶劫，做盡了壞事，現在又要來殺害我們的社民，天神一定會處罰你們的。」

可是，莫古魯一點都不怕，立即令社丁游水過來捉拿阿娃娜姐妹。

當社丁們游到水潭中間的時候，忽然天暗了下來，跟著電光閃閃，雷聲隆隆，一陣狂風過去，傾盆大雨劈頭蓋腦地潑了下來。這時候，潭中掀起三尺多高的巨浪，洶湧而來，社丁們看到水勢越來越大，趕快往回遊去，沒命地朝自己的村社逃跑。莫古魯站在岸邊，霎時工夫就被巨浪卷進水裡去了。阿娃娜姐妹也被大水淹沒了。

後來，住在阿里山的人們，為了紀念這兩位姐妹，就把這兩個相連的水潭叫做「姐妹潭」了。

欣賞過優美的自然風光，我們又來到了阿里山鐵道中轉站——奮起湖老街，那裡充滿樸素的懷舊情調以及台灣特有的少數民族鄒族的土著文化特色，將阿里山特有的自然人文情調渲染得淋漓盡致。

阿里山那迷人的綠色風情醉倒了我們每一個遊人！

日月潭覓趣

日月潭不僅風格獨特，而且還是台灣不可多得的最大的天然湖泊，一向以優美的湖光山色聞名，為台灣「八景」之一。

日月潭位於台灣中部南投縣漁池鄉水社村，是玉山和阿里山之間的斷裂盆地。我們到達日月潭的時候，太陽剛從山邊露出笑臉來。湖面霞光熠熠，波光閃閃，美麗極了。

在導遊小姐的催促下，我們登上了「日光號」游輪，開始了環湖暢遊。整個湖面以拉魯島（原光華島）為中心，湖的北半部分圓圓的像太陽，湖的南半部分彎彎的像月牙，故贏得了「雙潭映月」的美名，這就是日月潭名字的來源。日月潭潭面平靜無波，四周翠綠的山巒簇擁環抱，如此雲淡風輕的景觀，使日月潭成為著名的旅遊勝地。

導遊一邊領著我們遊覽，一邊講《日月潭獨木舟》的故事：

從前，在日月潭附近山區，有五個勇敢的獵人，他們就像親兄弟一樣地和睦相處。

一天，他們備好乾糧和弓箭，一塊到山上去打獵，他們走過一山又一山，涉過一溪又一溪。突然，在茂密的林子里竄出一隻小鹿。小鹿看到人，敏捷地繞過山岡，穿進森林裡去了。獵人們緊緊地追了過去。不知跑了多少路，轉過多少彎，穿過一層一層森林，來到一座從未到過的高山的頂上。只見眼前四周山嶽環抱著一大片碧藍的湖水，這湖可真大呀，像一面大鏡子，在陽光下閃耀著奇異的光芒。湖泊分成兩半，北邊的一半像太陽一樣呈輪盤形狀，南邊的一半卻被石頭圍成了月牙形。這就是日月潭。

一個獵人突然叫起來：「哎呀，鹿兒泅水往前面小島上逃去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大家看到小鹿正拚命向湖中的孤島游去。那島上草木繁盛，鬱鬱蔥蔥，遠遠望去，就像浮在水上的一顆綠色的珠子。五個獵人趕忙拉滿彎弓，瞄準小鹿射去。但已經太遲了，那靈巧的小鹿游得遠了，箭兒紛紛落在了它身後的水裡。

獵人們眼巴巴地望著小鹿濕淋淋地爬到了日月潭中間的小島的沙灘上。誰也無法泅渡到那島上去抓住白鹿。

這時候一個名叫柏拉巴的青年獵人突然喊叫起來：「你們看湖上有隻老鼠要游過潭呢！老鼠能用尾巴搖動著游過潭，我們就不會學它的樣子渡過潭去么？」

獵人們馬上跑到潭邊的森林裡，選定一棵大樹，拔出腰間佩帶的鐵刀，七手八腳地把大樹砍倒。他們在樹榦中間挖了個狹長的深槽，可以坐進兩個人。又把樹榦的兩頭削成尖尖的形狀，砍去了樹榦上的其他枝葉，並取來一根細長的枝條作船櫓，然後把挖空的樹榦推到了潭水裡。

柏拉巴和另一個青年獵人自告奮勇地爬上這挖空的樹榦。這就是第一隻獨木舟。柏拉巴拚命地搖動著手中的樹枝，另一個獵手一手緊緊地抓住船頭，一手幫著划水。不一會兒，獨木舟就渡過了碧波蕩漾的日月潭，靠到了孤島的沙灘上。

兩位勇敢的獵人敏捷地登上孤島，很快地發現了那隻驚慌失措的小鹿。他們同時引箭射去，小鹿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他們把獵到的小鹿載過潭時，天色已漸漸地暗下來了，獵人們摸黑把這隻小鹿抬回村社。人們捧著酒食到村社口迎接他們。他們興高采烈地向村社裡的人講述了追捕小鹿和製造獨木舟渡潭的經過。大家異口同聲地稱讚獵人們的聰明機智。

第二天，村社裡的人紛紛背上工具，來到森林裡，按獵人們說的那樣，砍伐樹木造獨木舟，他們幹得又快又好，不久，就造出了許多牢固美觀的獨木舟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愁著無法渡過日月潭了。

我們的遊船朝著湖心駛去，停靠在了木橋旁，我們登上光華島。島上長著許多不知名的草本植物，金黃色的小花點綴其間，獨具亞熱帶自然風光。島上的「玉島神社」坐西向東，有2座坊門和一座「玉島祠碑」。島中央有幾株樹，有點像阿里山上的紅檜，後來導遊說是龍柏。雖飽經風霜，傾斜的樹身仍傲然屹立。樹旁古樸的小亭里，有一尊表現捕魚生活的雕塑，那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日月潭地區的原住民生活的縮影。導遊說每年中秋月圓之夜，當地原住民青年男女就會聚集在日月潭邊，跳起古老的舞蹈，重演古老的故事。這古樸的小亭也成了情侶們表達忠貞愛情的愛巢。

我們乘船來到青龍山邊，然後拾級而上。山道兩旁樹木叢生，翠竹挺拔，生機勃勃。我們從玄光寺後登1300級石階，便到了玄奘寺。裡面供奉著唐代高僧唐玄奘法師的遺骨，朝拜者絡繹不絕。說起來唐雍奘，我們還算是老鄉哪。在異鄉見到老鄉，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在我國，佛教最早傳入的準確年代，今已很難考證。但歷史上曾出現過兩個高潮，一是東晉南北朝時期，二是隋唐時期。尤其是在隋唐時期，我國出現了六名奇僧：他們是智豈頁 、吉藏、玄奘、法藏、慧能、一行。玄奘是一位世界文化名人，是法相惟識字創始人。

在我的家鄉豫西，有三座名聞遐爾的佛教寺院：白馬寺、少林寺、風穴寺。其中白馬寺是佛教傳入中國的最早的寺院。唐代大佛學家、旅行家、翻譯家玄奘的故里，就在今河南省偃師縣緱氏鎮。據《太平廣記》載：「緱氏，為西王母修道之故地，王母姓緱而得名。」緱氏鎮是一個有6000年歷史的文化名鎮，出過不少歷史文化名人。而聲名最大的，莫過於唐玄奘。

唐玄奘，姓陳，名褘，法名玄奘，通稱三藏法師，俗稱唐僧。玄奘家世代作官，曾祖陳欽，當過上黨太守，祖父陳康，北齊國子博士，父親陳惠，當過江陵知縣，昆仲有四，他序列為季。也許正是由於這樣一個家庭的熏陶，為他事業上的追求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步出緱氏鎮北門，行向東北，順著白楊偉岸，翠柳搖曳的大路，跨過溪流，一塊鐫刻著「玄奘故里」四字的巨碑赫然入目。故里門前三方多級磴道、望柱、石坊、均為漢白玉雕鏤，凝重庄穆。

唐僧生於隋文帝仁壽二年（公元602年），唐太宗貞觀三年（公元629年），陝西大旱，關中饑饉。朝廷下詔，說黎庶可「隨豐就食」，唐僧就隨難民出境，經涼州，出玉門，過安西，西赴天竺，後又遊學天竺各地。

唐僧西行辭別家人時，發現母親已泣不成聲，就說：「父母大人不必過於擔心，我為了佛學光芒普照，佛祖一定會保佑我一路平安。」

唐僧取經歸來後，青燈黃卷，嘔心瀝血，譯出梵文經、論75部，1335卷，把印度文化帶到了中國。又在其弟子園測、窺基協助下，記旅行見聞，撰成《大唐西域記》，詳述中亞各國的山川地貌、風土人情、物產氣候、宗教信仰等，是研究中亞的珍貴歷史資料。書中寫道：「詳夫天竺之稱，異議糾紛，舊雲身毒，或曰賢豆，今從正音，宣雲印度。」這樣說來，印度的譯名是不是自玄奘始，或者說與玄奘的「正音」很有關係呢？17世紀羅馬人入侵，毀掉了印度很多古代建築，當18世紀印度恢復那爛陀寺時，就是依照唐玄奘的記載，去發掘、重建的。

據導遊介紹，抗日戰爭時期，被日本侵略者從中國劫走了的部分玄奘遺骨，1966年從日本取回存於獅頭山開善寺，繼而移至日月潭玄光寺，最後存放於玄奘寺。玄奘寺前立有一塊巨石，背對日月潭，上面鐫刻著「日月潭」三個鮮紅的大字。這裡是遊客們到了「日月潭」最好的證明。大家紛紛排隊在此留影。憑潭遠眺，湖光山色盡收眼底，讓人心曠神怡。

我們來到了「邵族文化村」，村內不僅有許多傳統的邵族文物，我們還欣賞了精彩的歌舞表演。導遊介紹說，邵族人是阿里山原住民（台灣高山族）之一，原居住於日月潭的華光島，是高山族12大支系之一，這裡的青年男女戀愛非常自由，父母從不干涉。當昵新(姑娘)到了結婚年齡時，家裡就為她準備單獨居住。這時，姑娘裝飾更為講究，以博得情人的喜歡。每當一輪明月升上天空的時候，麻達（小夥子）就整裝出發，前去求愛。在昵新房前唱道：「夜間輾轉不能寢，枕上點點相思淚，夢中見你白如雪。今日尋到你門前，心中歡喜不可說！」如果昵新有意，就唱道：「夜間聽歌聲，獨卧人心怏怏。忽聞鳥雀喧，疑是舊人訪。起來迎舊人，原來風吹竹枝響。呵！舊人如此縈夢想。」

青年男女經過一段接觸相處後，如雙方都很滿意。都要忍痛拔下兩顆門齒互贈，表示愛情忠貞不渝。父母得知後，便積極為之準備釀酒、紋身。高山族的婚禮是極為熱鬧的。結婚那天，新娘盛裝打扮，坐在「竹筏」上由四個人抬著，前面「彩竿」引導，鑼鼓喧天，浩浩蕩蕩，遨遊各處。隨後，把新郎接到新娘家，兩家父母設宴同飲，以示祝賀。

三天後，邀請親朋鄰里飲宴歌舞。男子們腰圍鹿皮，頭束草箍，草箍上面插著鳥羽，手臂戴著銅鐲和竹圈。婦女們穿著艷麗的民族服裝，頭戴插滿野花的草箍，載歌載舞，向新娘、新郎祝賀。這種場合，也給青年人談情說愛創造了機會，有情人暗送秋波，傾吐心中的話語。

婚禮最後，一老年婦女執鑼鼓指揮，人們挽手合圍，連臂踏歌，一人唱，眾人和，歌聲悠揚，舞姿翩翩，在一片歡樂聲中，婚禮結束。

好有趣的民族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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