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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天下之天醫堂——平淡之極,乃為神奇;祝由術;對峙;聖手毒醫


 平淡之極 乃為神奇



「師弟,剛才聽工人們說你來百草園了,我過來看看你。」那個無非子這時走了進來。




「師兄!」宋浩忙起身相迎道:「一會我也想去看你呢!還給你帶來兩包好茶葉。」




無非子笑道:「師弟勿要對我這般客氣罷,你上次送我的茶葉還未用完呢!」




那無非子也有六七十歲的年紀了,灰白的鬍鬚一大把,在認真地和宋浩兩個人師兄、師弟的叫來叫去,令唐雨、秋茹、洛飛鶯三個女孩子感覺頗有些滑稽可笑。




「師兄,在這裡工作還適應罷。」宋浩說著,將無非子扶在沙發上坐了。



「好啊!真是好的沒處說了!先前以為我對藥物的熟悉程度也就可以了,沒想到秋茹姑娘比我知道得還多,有讓我重新學習的勁頭。藥王門對葯的理解真是不能和普通的醫家相比啊!」無非子感慨道。




宋浩笑道:「我請秋茹建百草園,就是為了保證天醫堂用上最好的葯。否則一名好醫生開出一張對症的好方來,沒有好葯配製,影響療效不說,還會令病人對醫生失去信心。天醫堂內,中醫中藥只有並重,才能真正顯示出中醫的本色來。」




無非子撫須微笑道:「師父識人不差,你這位小師弟創天醫堂醫藥館,建萬松嶺百草園,更有藥廠相輔,醫藥一體化,濟世惠民,真是為上清觀爭了光了!」




「哦!對了。」無非子復又說道:「前兩日無果師弟來天醫堂了罷,聽說你他起了爭執將他氣走了,並且還帶走了無塵、無月兩位師弟。無果師弟在半路上也打電話到這裡來通知我,讓我也走,我回絕了他。沒有師父的手書和親口的命令,我不會離開這裡的。小師弟也請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起了爭執,但是日後師父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無果師弟也是,仗著師父器重於他,做起事來竟不計後果,你走你的便是了,帶走無塵、無月做什麼。我們可是奉師父之命來天醫堂幫助師弟的。」




「師兄,真是謝謝你的支持!」宋浩感激地道。



「其實我要感謝你哩!我侍弄了一輩子葯,終有一個可用武之地了。就讓我幫助秋茹姑娘將這百草園打理好罷。」無非子笑道。




秋茹那邊笑道:「是啊!百草園現在已經離不開無非子前輩了,前輩見識多,遍識天下諸葯,這一點我可是不及的。」




無非子認真地道:「宋浩師弟和我是同門平輩,你們之間也是同輩,所以勿要稱我為前輩的好。」




秋茹笑道:「你們稱呼你們的,我們稱呼我們的。在前輩面前,我們就是小輩嗎。」




洛飛鶯笑道:「是啊!本來我們應該叫您老一聲老師父才對,可是不行啊,這樣會叫亂了的,還是叫聲前輩的好。「



無非子搖頭道:「這樣不好,日後你們這三個女娃子中會有一個嫁給宋浩師弟的罷,稱我為前輩豈不是折殺我了。」




洛飛鶯、秋茹、唐雨三人聽了,相視之下,隨即各自低頭無語。




無非子見狀,自覺說走了嘴,於是笑道:「俺出家人不懂世間的事,不過知道一切都是要看緣份的。緣份這東西說起來也很奇妙的呢……」說著話,那無非子竟自起身去了,將這份尷尬扔給了宋浩。




「我這個老師兄,說話也真是幽默!」宋浩訕訕一笑道。




宋浩和唐雨隨後回到了天醫堂,洛飛鶯留在了百草園協助紀冬陽施術治療李賀的病。



進了辦公室。宋浩說道:「明天輪到我們到門診了,晚上準備一下,能推掉的應酬就推掉罷。」




唐雨看了一下日程安排表,說道:「不要忘了,下午講習所那邊還有你的一節針灸課。」




宋浩道:「我準備安排學員們去觀摩一下明人高武的那三具針灸銅人,直觀的感覺一下經絡和穴位。現在時機未到,否則會讓大家目睹一下那尊醫中至寶天聖針灸銅人的,自會長他們的針力。」




唐雨道:「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說罷,現在公開教學還不是時候。不要忘記金針門竇家的教訓。日後就是條件允許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想看就看到的,一定要選擇那些德才兼備的,在針法上有潛力可造就的人才行。」




宋浩道:「不睹一回此醫中至寶,難成針法上的高手!便是現在,我每次的靜靜地觀摩此針灸銅人,都會別有啟發。此針灸銅人給人的感覺就象是動態的活的一樣,引著你去感悟經穴的奇妙,令人每有所得。古人的鬼斧神工,自是叫人嘆為觀止!」



「那是此針灸銅人和你有緣,才能令你生出這種奇妙的感覺,和它沒有緣份的人,看了也是白看,瞧個稀罕罷了。事情都是一個道理的。好了!藥廠那邊還有一些事情等待我去處理一下,我先走了。」唐雨說完,別有意味地望了宋浩一眼,轉身去了。




「這個丫頭什麼意思?」宋浩撓了撓頭,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唐雨剛離開,江河進了來。




「宋總,建天醫堂職工公寓樓的計劃已經制定好了,規模上應該是建成一片小區了。劉天劉總那邊說,會在天醫堂的後面徵用一塊地皮的。這樣上下班的也方便些。」江河說道。




宋浩道:「要建部分高標準的公寓樓,分配給天醫堂的那些工作上優秀的醫生和員工。具體的分配方案你回頭和唐雨、鶯鶯她們倆商量一下罷。還有,告訴劉天,這次的工程費用我們自己出,現在我們已經有這個能力了。工程結束後,和原來欠他們的帳一齊給他結算了。這傢伙真是大方,天醫堂欠他的近五千萬的帳就是不急著要。」



江河笑道:「這麼義氣的人我也是一生中首遇!幾乎是拼了家底來支持你,太不簡單了!不過也因此做大了他們的事業。聽人說,現有大財團在支持劉總他們。」




「大財團!哪個大財團?」宋浩聞之一怔。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也是聽人說的。說是劉總他們為我們建成了天醫堂後,他的建築公司也隨天醫堂出名了,有大財團相中的了他們公司的實力,並有了業務上的合作。」




江河說道。




「你給我查一下,和劉天他們合作的這家大公司或是大財團的背景。有結果後立即通知我.」宋浩吩咐道。



「這個沒問題!」江河應道。




「對了,宋總。」江河又說道:「上次開會,大家採納了水明揚博士的建議,天醫堂準備開闢一塊中西醫結合診療區,以提高天醫堂在各方面都能接診的能力,具體的工作已經開展了。只是林鳳義主任和宋老先生那邊還有些顧慮。」




宋浩聽了,點頭道:「很好,這也是令天醫堂更加的完善。不過放心,雖然有了中西醫結合診療區,但是影響不了天醫堂以中醫藥為主的診療特色的。有的中醫院雖說也開展了中西醫結合,但是最後都結合到西醫那裡去了,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中醫方面的基礎。在天醫堂,西醫永遠左右不了中醫的,只是取其部分優勢互補罷了。這塊工作也是天醫堂日後的一個重要內容,要抓緊細緻的進行,江院長這方面有足夠的經驗,我放心。」




「多謝宋總的信任!天醫堂是我展現才能的機會,在這裡,我可以使出十分的力氣來,而以前在別的醫院工作,能施展出六分的能力,也就不錯了。各方面對你的制衡,有時甚至令你哭笑不得。」江河感慨道。




宋浩笑道:「天醫堂自有了江院長的加入,被管理得井井有條,省去了我大半的精力。



唐雨曾私下對我說過,江河此人,雖不習醫,但在天醫堂內,足以抵得上一個半林鳳義!說明你的作用從綜合方面講,不比那些中醫名家們差的,甚至還多出半個來。」




「那是唐雨對我過獎了!我哪裡敢和那幾位國寶級的老中醫們比呢!」江河說道。神態中也不免呈現出些得意之色。




「另外江院長推薦的那個董明聖真是不錯,自任天醫堂製藥廠的廠長以來,業績突出,這方面的管理人才日後還要大大推薦。」宋浩又說道。




「這個自然!」江河說道:「天醫堂不但要成為醫中名家聖手的聚集之地,也是各方面人才的彙集之所。我們天醫堂的實力日後一定要超過那個天醫集團,並且在醫療這方面已經超過它了。」




「對!」宋浩猛然一拍桌子道:「各方面我們都要超過那個天醫集團,並且我希望有一天,取消他們用『天醫』二字的資格。這兩個字,只有我們天醫堂才能真正的擔當得起來。」




江河聞之一怔,不知道宋浩為什麼對天醫集團的反應如此強烈。




這天晚上,宋浩正在房間整理幾冊從圖書館借閱來的書籍,天醫堂的圖書館有了上清觀那萬餘冊的醫學典籍為基礎,又自行採購了近萬冊的醫學方面的書籍,已是有了一定的藏書規模,並且其它方面的包含了各個領域的書籍也在不斷的增加中。由於對天醫堂全體工作人員內部開放,頗得讚譽。知識是充實人心靈的最好的營養。




「咚咚……」有人敲門。




「請進!」宋浩應道。




門一開,洛飛鶯進了來。




「是鶯鶯!那個紀冬陽今天為李賀治療過了嗎?」宋浩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問道。並招呼了洛飛鶯坐下。




「治療過了!」洛飛鶯應道。




「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你看仔細了嗎?」宋浩問道。




「無葯神方也沒什麼稀奇的,那紀冬陽向秋茹要了幾種草藥的種子,有柏子仁、酸棗仁、萊服子、薏米仁,一樣卻也不多,十粒二十粒的,另外還有七枚大紅棗,說是什麼醫門紀家的祖傳秘方『清心湯』,然後煮水令師兄服下。我候了一天,也未見有什麼效果來。那紀冬陽說,要按他的法子治療三次,每次間隔三天,九天之後方可奏效。」洛飛鶯說道。




「怎麼,紀冬陽這次施無葯神方竟然用藥了?」宋浩聞之一怔。隨後恍然大悟道:「是了,他的情況現在特殊,不敢『明目張胆』去施無葯神方的秘術,故意以葯為名施治,卻也在暗裡以某種『天人之數』來應。那幾種葯種,非取其藥性,而是取其數。掩人耳目罷了,靈活運用至此,也算高明!」




「對於李賀的病,紀冬陽有把握嗎?」宋浩又問道。




「他說九天之後自見分曉,好象很有信心的樣子。看他非念咒施禁的樣子,也不知在搞什麼古怪。這就是那個無葯神方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太簡單了些。」洛飛鶯迷茫道。




「平淡之極,乃為神奇!那就九天之後看看效果罷。若真是能將李賀的病徹底治癒,那麼這個紀冬陽和他的無葯神方就足以抵半個天醫堂了!」宋浩說道。




「你師兄李賀現的情緒還好罷?」宋浩隨後又問道。




「也是怪了,每當發現他激動或是對人有攻擊舉動的時候,我和秋茹只要一說『宋浩來了!』他立即就老實了,你的那一針真的將他刺怕了。「洛飛鶯說道。




「真的!」宋浩聽了,頗感意外,笑道:「看來我也成了治療李賀的一味葯了!萬事萬物皆可為葯,果然是有道理的。」




「宋浩,如果李賀師兄的病真的治好了,我想讓他留在天醫堂工作,不想再讓他回家父那裡去了。」洛飛鶯說道。




「如果他願意就讓他留下罷,我們天醫堂歡迎他的加入。李賀針法集洛家和金針門竇家之長,是針法中的奇才。雖然他將反針術習到了極至,練就了那種緩奪人性命的絕命針,如果不從此事上的害處來講,他在針法上是別有悟性的,只是沒有用在正地方。日後他若是能在針法正道上專研下去,其修為不可限量!」宋浩說道。




洛飛鶯笑道:「照你所說,日後天醫堂當有針灸三劍客了!那就是你和吳啟光、李賀三人了!」




宋浩笑道:「你倒是很會形容。我希望那一天的到來,天醫堂再增一位針法上的高手。」




「對了鶯鶯,有件事我必須和你商量一下。」宋浩隨後說道:「李賀和金針門竇家的恩怨你是知道的,日後他的病即使被紀冬陽施以無葯神方的秘術治好了,但不能將他心中的這個心結解去,久則還是會憂鬱成患的,他身上畢竟還持有反針絕命之術這種危險的針法。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想辦法讓他和竇阿姨之間的這種恩怨化解去,如此了去他的這件心結,不再有施反針傷人的誘因,令這種害人的針法在他身上自生自滅。」




洛飛鶯聽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治病需治根,病根不除,還會有複發的可能。他的絕命針就是在這種憂鬱的情緒下在反針術的基礎上習成的。並且這件事情也必須解決,日後李賀留在天醫堂,也是無法和金針門的那兩名弟子孔飛、付中奇相處工作的。」




宋浩說道:「待他病好了以後,我再和竇海芹阿姨聯繫,讓他們見上一面,一笑釋恩仇罷。李賀當年並非是想出賣金針門,只是事情的意外變化令他始料未及。同時也將我牽涉進了針灸銅人的事件中,也自有了現在的天醫堂,想來這一切都是天意罷!」




洛飛鶯嘆息了一聲道:「那樣的話,我們洛家和竇家的恩怨也一併解了。那個孔飛和付中奇,現在仍舊未和我說上一句話。也是我們洛家欠他們金針門的。」




「對了宋浩。」洛飛鶯又說道:「剛才過來時我遇到了林鳳義,他讓我通知你,明天下午他和爺爺幾個人要開一個新葯的討論會,讓你參加。他們從那冊《奇方驗抄》上又選定了一種治療胃病的方葯――保胃乾坤散。臨床驗證,效果極佳,準備申請批號,投入規模生產。」




「通過幾個月的臨床驗證,爺爺他們終於將保胃乾坤散定下來並準備投產了。藥廠現在生產的十幾種拳頭產品,一半是的方子是各位名醫奉獻出的祖傳秘方,而另一半則是來自那冊《奇方驗抄》。一部《奇方驗抄》,支撐起了半個天醫堂製藥!這是我昔日尋求此書時未曾想到的。這都是得益於師父和那位古今天下第一游醫丁奉傑之功!」宋浩感慨道。




一部《奇方驗抄》為天醫堂帶來了巨大的效益,宋浩沒有忘記那個為此書奉獻出一生心血的丁奉傑。雖然此人已不在世了,宋浩仍是感激他的那個為尋找此書提供了重要線索的侄子,曾讓人送去了一筆巨款,以示酬謝。




祝由術




這天,宋浩、唐雨、洛飛鶯三人又同時來到了萬松嶺百草園。這是紀冬陽施無葯神方的秘術為李賀治療的第九天,三人來看其效果如何。




李賀此時已經從禁閉他的鐵門內住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宋浩等人進來的時候,他正伏在桌子上看書。




「宋浩!」見到宋浩,李賀忙站了起來,臉上呈現出複雜之色。




「聽說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宋浩友好地笑道。




「那幾種安神之葯數量雖少,卻是配伍得極是巧妙,僅服三次,令人有大夢初醒之感!不知是你從哪裡請來的這位醫道中的高人?」李賀迷茫道。顯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接受無葯神方治療,甚至還不知道無葯神方的事。




「不請自來,並且與你同至天醫堂,應該是專門為醫治你來的。」宋浩笑道。




「宋浩,謝謝你,將我從一場噩夢中喚醒了過來!」李賀感激地說道。




「看到你痊癒,我們大家也很高興,就不用和我客氣了,希望你能忘掉夢中的一切,從新來過。」宋浩說道。




「聽師妹說,你願意留我在天醫堂。謝謝你救了我,李賀願為天醫堂盡我所能。」李賀感激地說道。




宋浩笑道:「你身體剛剛復原,請先休息一段時間為好。」




「師兄,你真的全好了?」洛飛鶯還存有疑慮道。




「九天內我喝了三次『清心湯』,不知不覺中竟然感到全身舒暢。並且奇怪地是,先前我曾自行在身上下的針法,竟也無形中被解了去。看來天醫堂內果是有奇人異士,針葯都能解我們的反針術的。」李賀敬佩地說道。




「真的假的?你感覺真的沒事了?」洛飛鶯驚訝道。




「是的師妹,我已復如常人,謝謝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李賀感激地說道。




「那……那個紀冬陽真的這麼厲害啊!」洛飛鶯驚嘆道。




「此人的醫術已超出我們的理解之外了。我曾問過他治病的醫理,他說『法於陰陽,合於術數』而已。看來天人之間相應的這種『大數』,別成天地間的一種無形的奇葯!『清心湯』假以葯為,實則擇其數罷了。」秋茹說道。




「說的不錯!沒想到你也能有這種感悟!」宋浩讚歎道。




「我也是猜測罷了!因為以那幾種輕微的藥力,是不能應得下這般大病的。並且紀冬陽讓我配製藥方時,嚴格數量上的要求,一粒不能多,也不能少。故有此意外的想法。」秋茹笑道。




「這個紀冬陽,真是超出我意料之外!」宋浩興奮地說道:「看來這種超前的醫術是我們暫不能理解的了。證實它存在就好,也可解一些古人以非禁咒法治癒過疑難雜症的迷惑。醫道博大精深,我們所了解的可能僅僅是滄海一黍!」




「說的不錯,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我們目前還無法了解的東西。」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眾人回頭看時,卻是那紀冬陽。




「喂!你怎麼出來了?會被人發現的。」洛飛鶯說道。




「我又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就不怕陽光。」紀冬陽說道。




宋浩笑道:「也好!出來透透氣,散散心,不過千萬不要走出百草園,外面就非我力所能及了。」




「這個我知道。」紀冬陽說道。




此時眾人對紀冬陽都充滿了敬佩之意。醫門紀家,終於令無葯神方顯示出其奇效來了。




這時,一名工人驚惶失措地跑了進來,說道:「秋園長,一名工友在蜜蜂園不小心驚了蜂被蟄了,快去看一下罷。」




秋茹聽了,忙道:「不要著急,我屋中有解蜂毒的葯,我這就去取來。」




宋浩道:「你去取葯,我們先去看一下。」隨後率眾人而出。




那名工人引了宋浩等人來到了蜜蜂園,此時一群工人圍著地上躺著的一個人正焦急地等待。




「宋總來看大家了,秋園長去取解蜂毒的葯了。」先前的那名工人興奮地朝大家喊道。




宋浩上前看時,不由一怔,一名工人額頭上被毒蜂蟄了一下,腫勢正在擴大,幾近封眼。那工人痛苦地呻吟著。百草園的蜜蜂園引進了幾種毒蜂,其中一種大黃蜂是秋茹就地取種從萬松嶺上移巢過來的野蜂。未曾訓化,毒性也大,這名工人就是被此蜂所蟄。蜜蜂園除了為天醫堂生產一些入藥用的蜂產品外,也為針灸科的蜂針治療室提供毒蜂。其治療風濕痹症,效果奇佳。




「你再忍一下罷,你們的秋園長就取解藥來了。」洛飛鶯也自被那工人的傷勢嚇得手足無措,急著安慰道。




「老道長來了!」這時工人們朝兩邊一分,無非子走了進來。




「唉!你們就是不聽話!」無非子搖頭道:「你們現在還和蜂群生分,必須穿防護服才行,園中不是早已規定的嗎,怎麼就是不聽呢!若是被這種毒蜂蟄中了要害部位,短時間內搶救不及時,便會丟了性命的。」無非子見了那被蟄工人的傷勢,也自動了氣。旁邊的工人們都低下了頭去。




「師兄,秋茹取解蜂毒的葯去了,一會就過來,應該沒事的。」宋浩說道。




「有了解蜂毒的葯,怕是也要疼上一天,我來試試罷。」無非子說著,扶那工人坐了起來,吩咐道:「你先忍著痛,想像自己坐在冰天雪地里。」




無非子說完,在旁邊尋了一樹枝,在那名工人前面的地上畫了一個「井」字,而後嘴中不知在念道什麼,少頃,伸手於那「井」字的正中部位取了少許泥土,用唾液合了,塗在了那名工人被蟄的傷口上。




「老道長在施什麼法術啊?」工人們奇怪地看著。




「師兄,你這是在……」宋浩也自茫然道。




「禁術!」無非子說道:「這是師父早年傳授我的一種治療蜂蟄蟲咬的禁術,尚屬祝由門。」




「祝由科!」唐雨、洛飛鶯、李賀三人聞之驚訝。




那個紀冬陽站在旁邊卻是不以為意。本是他在看到這名被毒蜂蟄了的工人後,心中「推演計算」了一番,欲上前為那工人施無葯神方治療,不曾想令無非子搶了先,於是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地觀看了。




「師父也精祝由科嗎?此術難道沒有失傳?」宋浩驚訝道。




「師父一生精研奇門術數之學,得承祖師爺遺下的祝由真本,故懂此道。不過師父未將此術列入醫道正法,尚被世人視為迷信之術,所以未傳授給你。祝由之道不適合你的天醫堂的。」無非子說道。




「原來師父得習早已失傳了的祝由科,怪不得對無葯神方的存在深信不疑,對奇門術數有著莫大的興趣呢!」宋浩心中有所恍悟道。




「老道長,你的法術好靈啊!現在不痛了!」那名被蜂蟄的工人此時驚喜地說道。




眾人再看時,那腫勢竟然也在神奇地消退了。短短的三四分鐘之內,竟產生了如此的神效,實令圍觀之人驚嘆不已。




「解蜂毒的葯拿來了!」秋茹這時跑了過來。




對峙





這天晚上,林鳳義、吳啟光、宋子和三人來到了宋浩的房間。




「宋浩,聽說百草園發生了兩件奇事,你那個道家師兄竟會施祝由之術治癒了一例蜂蟄的工人。而那個李賀的頑疾卻也被另一個人意外地治好了,此位醫中高手,以前怎麼未聽說啊?」林鳳義先是茫然道。




宋浩聽了,知道此時那個紀冬陽在百草園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於是說道:「此人是醫門紀家的人,擅無葯神方之秘術。」




宋浩接著將無葯神方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並且說紀冬陽因持此醫中秘術招來了些麻煩,暫避百草園,至於諸般危險的事情沒有說,免得令林鳳義、宋子和等人擔心。




「看來這醫道中確實是有一醫中奇門之說了!祝由科、無葯神方當屬於其中罷。」林鳳義感慨道。




「醫道也是有層次之分的,譬如我們習的是醫術,又有高低之別,再上一個層次就是奇術了,譬如吳老師的冰火神針和林老師的脈法,而再上一個層次就是神術了,而無葯神方和祝由科我認為介於奇術和神術之間的一種秘術,稱之為神術也可。」宋浩說道。




吳啟光點頭道:「醫道法門千千萬萬,能應病的就是好術。不過那無葯神方和祝由科之類的秘術能應病卻不能應時,這時候施用於天醫堂門診是不合適的。偶一為之,治療少許疑難病症罷了。」




宋浩道:「我暫時也是這麼想的,並且那個紀冬陽還是個落難之人,也不方便現身天醫堂接診的,暫避百草園而已,去留與否,日後再議。若是願意獻出其術,但錄存秘藏天醫堂,以待研究其機理。」




林鳳義聽了,讚許道:「這麼做很合適,勿要改變天醫堂現在傳統的中醫特色為好。」




宋子和說道:「無葯神方!你太爺爺在世的時候,好象曾說起過,傳說中的一種醫家秘術,竟被那醫門紀家的人研究成了,實在是不簡單!這個紀冬陽既然投奔你來,就好好的善待他罷。」




「對了宋浩。」吳啟光說道:「聽說鶯鶯的父親洛北明來天醫堂了,這個人來做什麼?他做的惡事還不夠嗎。他要不是鶯鶯的父親,天醫堂的大門是不許他這種人邁進一步的。」




「是這樣的。」宋浩說道:「他是來看鶯鶯的和李賀的,現在已經走了。」




「這就好!」吳啟光道:「這種醫門敗類,以後還是不理他罷,只是難為在這其中的鶯鶯這丫頭了。還有,聽說李賀願意加入天醫堂,你要慎重的,此人畢竟是魔針門的人,會施那種反針術的。不要令洛氏魔針遺禍天醫堂,鶯鶯和這個人是兩回事的。」




「這個我知道。」宋浩說道:「不守聽鶯鶯說過,李賀此人以前是一個正直的人,也和她一樣厭惡洛家的做為,自有改惡從善的意願,我想,日後還是應該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當然了,何時令他正式的加入天醫堂,目前還未定下來。因為有幾件事在這之前必須要解決。在我看來,李賀是個針法上的奇才,能加入天醫堂,也是對我們一個有益的補充。




宋子和道:「主意還是你自己拿,我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和提醒。天醫堂雖在廣納賢才,但也要有所區分的。有才無德之人,本事再高,也入不得天醫堂。」




「我會曉得的。」宋浩點頭應道。




送走了宋子和、吳啟光、林鳳義三人,宋浩隨後找到了唐雨,說道:「紀冬陽藏身百草園現在應該不是什麼秘密了,顧曉峰那邊必會採取行動,你叫小伍一定要加強百草園的戒備,防止他將人搶走。」




唐雨道:「這麼辦罷,明天開始我留駐百草園,以應意外之變。」




宋浩點頭道:「也好,有你和小伍兩位高手,應該能護得下紀冬陽了。況且只要令他不離開百草園半步,顧曉峰也沒辦法的。他總不至於到百草園內搶人罷。」




「安全起見,明天叫秋茹再給紀冬陽換個地方,並且也不能隨便出來走動了,這是要防止顧曉峰明不能搶,暗裡卻來偷襲,夜裡闖入百草園將人擄走,我們也沒辦法的。只要對方找不到人,我們就會有法子對付他們。」唐雨說道。




「能和生死門相安無事最好!有他們在,便能消了某些人的念頭,也能止了一些對紀冬陽心懷不軌的人再行來此。」宋浩說道。




唐雨道:「目前的情形還是對我們有利的,顧曉峰和你現在的關係畢竟是有些特殊,他也應該有所顧慮的。就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估計他也不會傷及你。我們沒有見過此人的真本事,但是一定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所以,能穩住他就穩住他,儘可能的不和他發生衝突。當然了,他要是敢明目張胆的去百草園搶人,我們對他也就沒有什麼客氣可言了。」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十幾天,顧曉峰那邊也沒什麼異常舉動。不過保衛部的人告訴宋浩,生死門的人還沒有離開縣城和白河鎮,並且每天都有人出現在天醫堂和萬松嶺那邊。




宋浩聽了,除了通知唐雨和伍長加強百草園的戒備外,也自不甚理會。




這天,馬吉來到天醫堂找到了宋浩,並帶來了一位病人,是居住在外地的一個表哥,是經過幾家大醫院確診了絕症之人。




「宋浩,救救我表哥一命,他已經被大醫院判了死刑了,前幾天才通知我,我便立刻叫他來天醫堂了。」馬吉急切地說道。




宋浩見那病人骨瘦如柴,臉色晦暗無光,果是絕症之相,暗裡皺了一下眉頭。上前診脈,卻已是真臟脈現,死侯顯示。




「晚期肝癌!」宋浩搖了下頭。




「不錯,是癌症,不過天醫堂不也是曾治癒過幾例癌症病人嗎,應該有法子醫治得罷。宋浩,替我想想辦法!」馬吉哀求道。




「怕是難醫過來了,絕脈都現了。這樣罷,讓林老師和爺爺會診一下。」宋浩說道。也是想安慰一下馬吉的情緒。




「好好!你安排罷。」馬吉升起了一線希望。




宋子和、林鳳義二人診過之後,也自搖頭。林鳳義剛想說「死脈都現了還找我們會什麼診!」




看到馬吉在旁邊,林鳳義這才知道是他領來的病人,宋浩被央求不過,另請自己和宋子和會診的,將要吐口的話又收了回來,朝馬吉無奈地一聳肩膀,意思是:沒的治了。




「宋浩,你再想想辦法罷。我從小是和表哥一起長大的,我不忍心看他就這樣病死的。」馬吉現出哭聲道。




宋浩被那馬吉纏得推卻不過,猶豫了一下道:「那就試試另一個法子罷。」




「宋浩,我們醫生能醫病,未必能救得了他的命!」林鳳義說了聲,轉身去了。




「還有什麼法子?」馬吉將宋浩拉到一邊問道。




「將你表哥的影象錄下來,我找一位高人以奇法醫治,若能將此絕症醫過來,我這輩子什麼也不做了,專務此道。」宋浩認真地說道。




馬吉聞之一怔。




萬松嶺,百草園。




宋浩將手中一份錄相帶遞於唐雨道:「這是一名病人的錄象,給紀冬陽看一下,不行再將病人拉到這裡。然後再問他,無葯神方能醫否!」




唐雨笑道:「你真想用他的無葯神方來醫一些疑難之症。」




宋浩道:「這是馬吉的一個親戚,我被馬吉央不過,才想起了紀冬陽,本來我和爺爺還有林老師已確診了絕症的。試下無葯神方可否有神術的效果。」




「那就試試罷!」唐雨說道:「只是不知道這影象能否令他診得來?」說完,轉身去了。




宋浩一個人坐在廳中候了。他此次過來未驚動任何人,倒是想驗證一下無葯神方是否能逆轉那垂死之絕症。




不多時,唐雨和紀冬陽過了來。




紀冬陽一坐下,便搖頭說道:「這個人的信息全亂了,已是辨不得氣數了。無數可辨之人,限數也就盡了,這個人活不長了。無葯神方能醫得百病,但救不了命,我也沒辦法。」




宋浩聽了,感慨道:「看來這世上果然是沒有可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命不該絕之人,總是有救的。限數盡了,神仙也不能醫的。醫者,醫病不醫命!自古恆然!」




宋浩隨後給馬吉打了個電話,叫他為表哥準備後事便了。




「天醫堂都醫不得,看來是我表哥命該絕此了!」馬吉在電話里終顯無奈地說道。




和馬吉通完了電話,宋浩對紀冬陽說道:「紀兄,怎麼又出來了,還是暫且避於密室中為好。」




紀冬陽說道:「我悶得慌,不走出百草園就是了。唐姐也限我在這座院子里活動,不得出大門的一步的。」




宋浩道:「有一伙人是針對你來的,現在還沒有走,這麼長時間都沒什麼動靜,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安全起見,紀兄還是少現身為妙。」




這時,秋茹走了進來,說道:「宋浩,你果然來了。怪不得百草園門外有一個叫顧曉峰的人領了一大幫子人點名要見你。」




「顧曉峰到了!」宋浩聞之,臉色微變。




「你快回密室中,這邊我們來對付。」唐雨忙對紀冬陽說道。




紀冬陽聽了,意識到了什麼,緊張得站了起來。




「跟我來罷!」秋茹引了紀冬陽先自去了。




「這個顧曉峰今天來此,怕是不好對付了。」宋浩憂慮道。




「先出去探一下他的來意再說。」唐雨道。




百草園門外,伍長率了二十幾名保衛部的人在和顧曉峰等十幾名生死門的人對峙著。氣氛頗顯緊張。顧曉峰站在那裡含笑不語,顯是胸有成竹一般。




「原來是顧先生到了!」宋浩和唐雨迎了出來。




「宋浩,很得閑啊!」顧曉峰笑了一下道。




「不知顧先生今日來此荒山野嶺有何見教?」宋浩說道。對這位亦敵亦友的顧曉峰,宋浩還是心存忌憚的。




「聞天醫堂的百草園出產之葯皆是上品,今日空閑,想來這裡參觀一下,這個面子應該會給我的罷。」顧曉峰笑道。




「這個……」宋浩聽了,倒是一時無法推卻。雖然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雨這時道:「對不起顧先生,百草園是天醫堂重要的藥材供應基地,是不對外人開放和不適合參觀的,還請見諒!」




「我也不可以嗎?」顧曉峰笑道。




「便是天醫堂的人也不能隨便進入。」唐雨說道。




「是嗎!不過據我所知,有兩名不是天醫堂的外人住進了百草園,其中一個是那個李賀罷。我們抓住他時,發覺此人是身患重症的。然而聽說此人現在已經痊癒了,可是服了百草園出產的什麼靈丹妙藥嗎?宋浩,我對這種葯十分的感興趣,自是想見識一下這種世間奇葯。」顧曉峰笑吟吟地道。




望著顧曉峰從容不迫的神態,唐雨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忙低聲對宋浩道:「有些不對勁,我去查看一下紀冬陽那裡。」說完,轉身匆忙去了。




然而唐雨回身還未走出多遠,迎面遇上了驚慌的秋茹。




「唐姐,不好了,紀冬陽被兩名園內的工人搶走了,那兩個人是一個月前應聘百草園的。」秋茹急切地說道。




「什麼!」唐雨和後面的宋浩、伍長等人俱是一驚。




很顯然,那兩名新應聘百草園的工人是生死門的人,在顧曉峰一查覺到紀冬陽要來天醫堂尋求宋浩保護的時候,就事先派人潛入百草園探其情報了。並且在摸清了紀冬陽的藏身之處後,今日由顧曉峰出面在百草園的大門外吸引宋浩、唐雨等人的注意力,而那兩名生死門的人則乘機將紀冬陽擄走。此計令人防不勝防,且神鬼不覺。顧曉峰自可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安然退去。




「顧先生,你這招很是高明!」宋浩明白是中了顧曉峰的計謀,不由氣憤地道。




「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你要是真的不歡迎我參觀百草園也就算了,顧某打擾了,告辭!」顧曉峰知道自己的人已經得手,笑嘻嘻地朝宋浩一拱手,得意地說道。




伍長此時四下望了望,不知那兩外人擄了紀冬陽從哪個方向走了,此時去追,已經來不及了,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宋浩。




智者千慮,總有一失,宋浩、唐雨等人是萬沒想到顧曉峰會有此一著,竟然早早的派了兩名卧底過來。




「宋浩,對不起,是我的失誤。」秋茹歉意地說道。




宋浩搖了搖頭,無奈地道:「是我大意了,不怪你的。」




就在暗中得意的顧曉峰欲率人離去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人從遠處驚惶失措跑了過來,都是灰頭土臉的模樣,顯是剛和人交過手,敗下陣來。




顧曉峰見狀,臉色一變,低呵了一聲道:「人呢?」




聖手毒醫





「是他!?」宋浩心中此時尤是一驚。那老年乞丐正是以前經常出沒在太爺爺宋景純墓地旁邊之人,今日怎麼竟從生死門的人手中搶下了紀冬陽呢?心中大是迷惑。




「老伯,是你!」秋茹這時驚喜地喊道。




「這位老伯以前是我在萬松嶺上看到的,見他一個人流浪,也是可憐,便收留了他住在百草園旁邊的一間木屋裡,每天叫人送去點食物,沒想到今天竟然幫助了我們。」秋茹興奮地道。




「哦!是秋姑娘!」那老年乞丐上前朝秋茹鞠了一躬道:「秋姑娘是好心腸的人啊!承蒙供以吃住,免去了我老叫花子每日乞食的辛苦。今日發現有人對秋姑娘不敬,在百草園內明目張胆地搶人,便出手管管閑事了。」




顧曉峰此時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拱手道:「生死門顧曉峰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生死門!」那老年乞丐轉身望了顧曉峰一眼,搖了搖頭道:「生死門三代以內已變了性了,到了你這裡更是不堪。生死門本承醫門修真之道,修命救己,與世無爭。你卻起了貪念私心,與人爭那無謂之物。你要爭的東西,生死門三代以上的人得到或有些用處,你如今便是得之,也是無益。那東西你借不上力的,也是領悟不了的。好了,且隨老叫花子一旁說話。」那老年乞丐說完,朝一側的樹林走去。顧曉峰忙在後面跟了上去,他隱約感覺到,這名神秘的老年乞丐似乎與生死門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事有意外之變,然見紀冬陽安然無恙,宋浩心中稍安,上前安慰了一句,然後令他和伍長等人站在了一起。




「這位老乞丐原來大有來歷的!我小的時候就經常發現他出沒萬松嶺上。」宋浩說道。




「他在這裡這麼多年了?今日看來與生死門倒是有些關係。」唐雨驚訝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會再問罷。總之能幫我們從生死門的手上搶回人,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宋浩說道。




半個小時後,那名老年乞丐和顧曉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不知那老年乞丐又對顧曉峰說了些什麼,顧曉峰連連點頭,態度甚是恭敬。




走到百草園的大門前,顧曉峰朝宋浩一拱手,尷尬地笑了一下道:「宋浩,今天的事算是我冒犯了,還請見諒!我已經答應這位前輩,生死門的人日後不會再踏入萬松嶺上一步。其實此事我已經和你的父母商議好了的,只要不和你發生衝突不傷及你的人,還有不影響天醫堂的運營,可允許我用任何手段達到目的的。現在看來,我只好再退一步了。好了,我先走了,日後有機會我還是要得到那個人的。」




說完,顧曉峰望了一眼紀冬陽,轉身率人離去了。




「多謝前輩相助!」宋浩隨後朝那老年乞丐感激地說道。




「莫要和一個老叫花子客氣!」那老年乞丐著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浩,點頭道:「宋景純能有你這麼一個出色的重孫,是他的造化!」




「前輩可是認識我的太爺爺嗎?」宋浩訝道。




那乞丐笑道:「你也一定在懷疑為什麼我這個老叫花子在萬松嶺上呆了這麼多年罷。這是我和你那個太爺爺生前打的一個賭,結果我輸了,便承諾為你太爺爺守墓三十年。很奇怪是罷。要想知道內里詳情,日後來找我,我再對你說個明白。」




「打賭?竟為一個賭為太爺爺守了三十年的墓?」宋浩驚訝不已。




那老年乞丐隨後走到紀冬陽的面前,說道:「你聽好了,老叫花子也只能幫你這一次。生死門的人答應老叫花子,日後不再踏入萬松嶺上半步,下了萬松嶺,人家再怎麼做,誰也管不著了。天醫堂的力量,也僅能保證你在萬松嶺上的安全。」




「多謝前輩!我保證一生一世不再下萬松嶺便是。那樣,任何人也就沒有機會抓住我了。」紀冬陽說道。




「你能明白這點就好。」那老年乞丐說完,朝宋浩莫明其妙地擠了一下眼睛,說了聲「想聽故事就去百草園後門的那間木屋找老叫花子!」然後轉身去了。




「事情結束了,大家散去罷。」宋浩回身對眾人道。




伍長於是率保衛部的人退回了百草園,並親自陪了紀冬陽以防意外。唐雨和秋茹見宋浩沒有走的意思,知道他要去拜訪那名老年乞丐,以解心中之惑。




「顧曉峰對這個乞丐竟然如此敬畏,此人的身份和來歷當大不一般。還有,此人的意外出現,好象已經令顧曉峰不敢再打紀冬陽的主意了,並且那乞丐也有意對紀冬陽說明了不能邁出萬松嶺半步,我看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意在為你和天醫堂永遠的留下紀冬陽來,當然,這也是為了他的日後安全考慮。」唐雨說道。




宋浩聽了,點了一下頭道:「有這方面的意思。他倒是想最終成全我們天醫堂。此人給我帶來了太多的迷惑,我一定要前去問個明白。如此高人,隱居在此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先前還以為是個揀野食的乞丐,看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秋茹說道:「我剛到萬松嶺的時候,就發現他在這裡了。見他可憐便為他尋了個住處,沒想到今天竟然幫助了我們。」




「看來好心是能得到好報的!若無此人,紀冬陽也就被顧曉峰擄走了,我們永遠不會再找到他了。你們倆先回去罷,我去拜訪一下這位高人,看看是何來歷。另外,給他在百草園安排一處好些的房間罷,他若是願意,我們可供其終老。有此人在,萬松嶺就是生死門的禁地。」宋浩說完,轉身去尋那名老年乞丐了。




望著宋浩遠去,唐雨說道:「這個乞丐好象也有話對宋浩說的,不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傳奇的故事來。」




秒茹感嘆道:「人不可貌相,若無今日之事,大家還真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乞丐呢!」




「好了!宋浩和天醫堂面臨的麻煩基本上都解除了。」唐雨長吁了一口氣,輕鬆地說道。




宋浩來到了百草園後門外的那間木屋前,見木門敞開著,那老年乞丐正橫卧床上睡覺。




宋浩輕輕咳嗽了一聲,恭敬地說道:「晚輩宋浩前來拜見前輩!」




連呼三聲,那乞丐這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笑道:「你來得也太快了些,老叫花子剛睡下呢!行了,進來罷!」




宋浩走進來,恭敬地說道:「前輩,我已命人在百草園內另行準備了房間,稍後便移過去住罷。以前不知前輩是一位高人,怠慢了,還請見諒。前輩若是願意,永遠住下才好,以謝謝今日解圍之恩。」




「不用了,我老叫花子隨意慣了,住不得好地方的,有這小木屋棲身,也就不錯了。」




那乞丐不以為意地說道。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宋浩問道。




「這麼多年也忘記姓氏名誰了,不說也罷。」那乞丐說道,顯是不願說出自己的姓名。




宋浩聽了,也不再問,於是道:「前輩與生死門……」




那乞丐未待宋浩說完,搖頭道:「有些事情與你無關,也就不必要知道了,非是老叫花子對你隱瞞什麼,而是這種江湖中的隱私之事,你知道無益的。」




宋浩聽了,心中暗訝道:「這般隱瞞身份是為何意?又有意叫我來講什麼故事?」




「你坐下罷,我給你講講老叫花子和你那太爺爺之間的一段往事如何。」那乞丐說道。




「晚輩原願洗耳恭聽!」宋浩應道。




「嗯!你這孩子真是不差。創天醫堂,建百草園,辦製藥廠,果是令醫道中興之人!這些可是歷代醫家都不能辦到的事情,不得不令人佩服!」那乞丐先是點了點頭道。




「前輩過獎了!」宋浩說道:「天醫堂的創立,非我一人之功,若無這些志同道合的醫道中的名家聖手,晚輩便是有此志,也無此力將天醫堂做到這種程度的。」




「呵呵!」那乞丐笑道:「你也勿要謙虛,天醫堂醫藥並重,濟世之功大矣!此般功德也不是誰人想做就能做得到的。老叫花子存世119年,能有幸見到你在醫藥事業上的這種豐功偉績,也不算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什麼!前輩竟有119歲的高齡?」宋浩驚訝道。




「空混日子罷了,上天讓老叫花子活了這麼久,竟不及你一個年輕的後生做得事多,也是令人慚愧啊!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講講我和你太爺爺的事罷,否則不能令宋景純的後人知道我這個老叫花子為他們的先人守了三十年的墓,我和他之間的賭約還不能真正的算是結束。」那乞丐說道。




「前輩竟為晚輩的太爺爺守了三十年的墓,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次賭約,竟讓前輩下此決心堅持了三十年?」宋浩驚訝道。




「說來話長了。」那乞丐感慨了一聲道:「那還是三十年前,我雲遊到了白河鎮,無意中見到了你的太爺爺,這才知道名揚天下的一代名醫,素有醫俠之稱的宋景純隱居在此。你這太爺爺可是一位傳奇式的人物,一身是膽,文武俠義雙全,當年甘冒殺身之禍,在北京的皇宮中反施妙手醫殺了竊國大盜袁世凱,為民除此一害,當為我醫道中人的典範!醫能救人,也能殺人,醫殺一惡人以安天下,是為醫世之本。醫人不若醫世,你太爺爺在這方面倒是達到了最高境界了!」說到這裡,那乞丐不知道為什麼搖頭嘆息了一聲。




「我醫道中人?」宋浩聽到這裡,不由一怔,暗裡訝道:「難道說此人也是醫道中人?卻為何這麼多年隱而不露其醫術?」




那乞丐未察覺到宋浩神色間的變化,繼續說道:「我與你太爺爺宋景純意外在此白河鎮相遇,彼此甚是欣慰。我二人可是神交已久的。」




「難道說此人也是一位醫家中的名醫聖手?否則為何與太爺爺都有那種神交已久的感覺?他又為何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事過多年,他還在隱瞞什麼呢?」宋浩心中迷惑不已。




那乞丐接著說道:「我當年遇到你太爺爺的時候,由於時代的原因,你太爺爺並未開堂應診,而是行醫於民間,且以此維持生計,尚有一子一孫。有一天,白河鎮上有一個地痞無賴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




那乞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淡淡地說道:「為個無賴不知被何人在身上種了一十八種毒,找你太爺爺來醫。」




「一十八種毒!」宋浩聞之訝道:「是什麼人竟然施出這種毒辣的手段在人身上種毒?」




那乞丐聽了,不以為意地道:「此人是個橫行市井的潑皮無賴,當是有人看不過他的作惡行徑,故以懲治。」




宋浩搖頭道:「連種一十八種毒,懲之太過了,他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罷,才被人算計了。當年我太爺爺可是救了他嗎?」




那乞丐臉上閃過了一種不易察覺的古怪神色,說道:「當時我看到這個病症特殊,便對你太爺爺說,此人之毒天下無人能解,況且又是一地痞無賴,救他無益。你那太爺爺宋景純倒是一個慈善心腸,準備出手試試救治。我見了,便對你太爺爺說,他若是能將這個無賴身上的一十八種毒盡行解去,可答應為你太爺爺做任何事情。你太爺爺於是說,那就在他死後讓我守其墓三十年,不得離開此地。他若是輸了,也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




宋浩聽了,驚訝道:「這麼說,太爺爺當年將那個無賴身上的一十八種毒解了!前輩原來就是和太爺爺立的這個賭約嗎?」




 「是啊!」那乞丐嘆息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那太爺爺宋景純竟然還是一位解毒的高手,果然將那無賴身上的一十八種毒解了去。不過也因此耗竭了心血,就此過逝了。於是我遵守誓約,在萬松嶺上為你太爺爺守墓三十年。這萬松嶺是你太爺爺宋景純當年相中的一塊盛產中草藥的寶山,故而來此白河鎮隱居。死後又葬於此地,也算是了其一個心愿了。」




「就這麼簡單嗎?」宋浩聞之訝道。他感覺這個乞丐似乎還未將事情的真相完全說出,在有意的對自己隱瞞著什麼。




「當然了,一晃三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我也算遵守了對你太爺爺的承諾。過兩天,我老叫花子就要離開這裡了。」那乞丐略顯輕鬆之餘,搖頭苦笑了一聲。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今天對你說出來,是為了解你心中的疑惑,這回知道為什麼看到我老叫花子經常在萬松嶺上出現了罷。你那太爺爺宋景純……,唉!心機真是高深莫測啊!我今天算是服了他了。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此閑居三十年,也終於令我想通了,天下萬病皆可治,唯獨人心不可醫!」那乞丐感慨了一聲,隨對宋浩說道:「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你且去罷。」說完,倒床睡去,不再理會宋浩。




宋浩見狀,只好施禮退出。




「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事情,這也關係到太爺爺當年的死因和這個神秘的乞丐身份之迷。對了,爺爺當年也應該在場,此事他老人家或許能知道一些,回去問問爺爺罷。」宋浩想到這裡,精神一振,忙回到百草園,喚了唐雨,回天醫堂。




唐雨駕車載了宋浩在回天醫堂的路上,問道:「看你神色匆忙,急著趕回天醫堂是為了何事?」




宋浩說道:「我要找爺爺問一件事情。今天這個乞丐對我說了一件當年的舊事,但是我感覺他還對我隱瞞了什麼,所以想找爺爺問一下。此事有些複雜,我想搞清楚。」




 「哦!這個神秘的乞丐出現在這裡本身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原來果是有故事的。」唐雨說道。




 「這件事有些離譜,在未搞清楚真相之前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的,這裡面有一樁離奇的醫案,一個人身上竟然同時中了一十八種毒,並且又被我太爺爺解去了,因此將這個神秘的乞丐留在萬松嶺上三十年。事情太過於奇怪了!」宋浩搖頭道。




 「你是在懷疑這個乞丐?」唐雨訝道。




「是的,我懷疑那個被人種了一十八種毒的人是這個乞丐做的手腳,是針對太爺爺去的,因為在剛才的談話中他曾自稱是醫道中人。太爺爺全力解毒好象就是為了將這個乞丐留在萬松嶺上,也因此耗盡了心血去世了。」宋浩說道。




「這個老乞丐難道說是一位醫中的高人,更是一位用毒的高手!你太爺爺為此不惜以生命來應這場賭約,將這個乞丐困在這裡三十年,當是別有深意的!」唐雨驚訝道。




 「是啊!這裡面一定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傳奇的故事!」宋浩說道。




天醫堂。




今天正值宋子和開診,雖是到了下午,診室中還有十餘名候診的病人。宋浩、唐雨見了,便到旁邊的休息室等候。




宋子和忙碌完了,來到了休息室內,一進門便說道:「剛才看到你倆到我診室站了一下,怎麼,找我有事啊?」




「爺爺,您老忙碌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用過飯再說罷。我叫人從食堂送過來的,一會宋浩有事問您。」唐雨將已經備好的茶水飯菜端了上來。




「那就邊吃邊說,一會老林約我去住院部那邊給一名病人會診,兒科章甲方主任那邊也約我去談一下他的新葯『金光散』,這種治療小兒消化不良的新葯已經通過臨床驗證了,準備轉到藥廠那邊投入生產了。」宋子和說道。隨後坐下用起了飯菜。




唐雨說道:「金光散的生產批文這兩天也就能下來了,藥廠那邊我已經通知做好生產的準備了。」




宋浩道:「這個月就有兩個新品種投入了正式生產,正在擴建的B區第八製藥車間也快完工了罷。」




「三天後驗收,我已經寫在你的工作日程上了。」唐雨說道。




  「各方面進展很快,江河院長告訴我,天醫堂製藥的三期工程也已經啟動了,只要這個工程結束,可保證天醫堂製藥五年內的擴大化生產不再受到生產線緊張的影響。」宋浩興奮地說道。




「天醫堂發展太快了,趕上火箭升天的速度了!這是我做夢都不曾想到的事情啊!」宋子和感慨道。




「並且我們現在已經能自給自足了。」唐雨笑道。




 「宋浩,你不是有事嗎?什麼事這麼急著和我說啊?」宋子和問道。




「是這樣的,爺爺。」宋浩說道:「您老還記得我們以前在萬松嶺上太爺爺的墓旁邊經常看到的那個老年乞丐罷。此人到現在還沒有離開萬松嶺,並且在今天還意外地幫了我們一個忙。從生死門的顧曉峰那裡將被他們已經擄走的紀冬陽又給搶了回來。」




「還有這種事!」宋子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驚訝道:「以前我就覺得這個乞丐有些古怪,當是一個有來歷的人。那個顧曉峰竟也對醫門紀家的無葯神方感興趣了!」




「爺爺!」宋浩說道:「事後我找到這個人詢問了一下,此人這麼多年隻身野居萬松嶺上竟然是和太爺爺有關的。爺爺可否記得三十年前太爺爺和一個人立下的一個賭約,是為一名病人解毒。」




「原來是他!」宋子和驚訝道:「這個乞丐就是『聖手毒醫杜萬通』啊!他當年沒有離天這裡!」




「聖手毒醫杜萬通!」宋浩、唐雨二人聞之一怔。




「你太爺爺當年曾和我說過。」宋子和說道:「他一生中最為佩服的醫道中人只有兩位,一個就是這個聖手毒醫杜萬通,另一個是人稱乾坤妙手的李雲長。杜萬通是你太爺爺上一輩的人,沒想到至今還活著,怕是有百歲以上了罷。那個李雲長倒是和你太爺爺同輩,應該已經不在世了。」




宋浩道:「聖手毒醫!應該是這個杜萬通了,他自稱有119歲了。」




「119歲!差不多!」宋子和點頭道:「當年我見到他那時,也有個七八十歲的模樣了,當了三十年乞丐,竟也混得如此高壽!當是得了養生之道。沒想到這三十年他扮作乞丐掩人耳目,並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而未能識出他來。此人當年和你太爺爺之間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是你太爺爺有意為之的。宋浩,你且將杜萬通對你說的話先講一遍,然後我理順了再對你說,否則我也是無從對你講起的,甚至於他們當年立賭約的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原來太爺爺和他之間的事進行得很是隱秘!爺爺也不盡知的。」宋浩驚訝道。於是將那杜萬通的話講述了一遍。




宋子和愈聽愈是驚異,在聽完宋浩講述完後,點頭道:「照此說來,此事我也是明白了個大概,具體的情由你還應該去問他。他未能對你全部說出,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現在你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也就沒有繼續對你隱瞞下去的必要了。當年你太爺爺曾對我說過一句莫明其妙的話,『有一個人到了白河鎮了,我要想方設法將他留住,否則此人還會去施展他那種傷人太過的醫術去醫世的。』當時我感覺到奇怪,就問你太爺爺此人是誰。你太爺爺告訴我,是他一生中最為佩服的兩個醫道中人之一,聖手毒醫杜萬通到了。此外沒有再和我多說什麼。從聖手毒醫的稱呼上可知這個杜萬通是一個用毒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他的這種毒醫的手段如何去醫世的。」




「醫世!醫人心?」宋浩想起杜萬通也說過這種話,不知是什麼意思。




宋子和接著說道:「這個杜萬通我當年在家裡倒是見過他一面,印象倒是很深刻的,鶴髮童顏,淡笑風聲,不知他這毒醫之名是怎麼來的。後來此人沒有再來過家裡,應該是你太爺爺在外面和他繼續保持著聯繫的。如今看來,你太爺爺當年的去世,是和這個杜萬通有很大關係的。」




「他說太爺爺當年為一名中了毒的病人解毒,耗盡了心血而去世的。」宋浩說道。




「這個毒是杜萬通下的,是和你太爺爺比試醫術來了。」宋子和說道:「當年此人到家裡時,就極力地讚歎你太爺爺醫殺那個窺國大盜竊袁世凱有著無上的醫世之功!殺一人,以醫天下!你太爺爺為袁世凱開出的那份『清心斂火』的方葯,是為袁世凱種下了『火毒』。火候一到,觸怒便發,安能不斃命!」




「後來有一天。」宋子和嘆息了一聲道:「白河鎮上有一個橫行市井的無賴叫陳朋的,來找你太爺爺醫病。你太爺爺診過後,很是驚訝,說那陳朋中毒了。當時我也在場,上前診過,並未發現此人有中毒的跡象。你太爺爺對我說,那陳朋中的是另一種毒,是一種隨心而發的無形之毒。並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那種直中的毒藥。此事到現在我也未能明白,那陳朋到底是中了什麼毒。但從那時候開始,你太爺爺便一心為陳朋解毒。不知你太爺爺有何顧慮,一些內情也沒有對我詳說。那個杜萬通今天對你說,那個陳朋當年是中了一十八種毒,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看來是杜萬通暗裡向陳朋施了特殊的毒藥。」




「你太爺爺曾對我說,能將藥物施展到這般隨心動善惡之念而生毒的境界,這個聖手毒醫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杜萬通在逼著你太爺爺和他比試醫術了。並且在你太爺爺為陳朋開始解毒之後,愈來愈顯得憔悴了,乃是在費盡心思研究解毒的方法。我曾勸過你太爺爺停手,否則這樣下去太傷身體了。你太爺爺說,他不在救一個人,而是在救更多的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以小過喪命,懲之太過了。我到現在也未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有一天,你太爺爺對我說,他費盡了畢生的能力,也僅僅將陳朋身上的毒解去了一半,再行解救,他已是無能為力了。於是交待我一些事情,吩咐我去做,並且不要讓我問為什麼。我於是私下找到了陳朋,將你太爺爺交待的話告訴了他。讓他做一件事情,而後搬家,才能保全他的性命。」




「然後在第二天,陳朋在街上毆打了一個人,並追打著滿街的跑。那個被陳朋毆打的人是他自己花錢僱用來的,情願被打,以獲得一筆錢財。這都是你太爺爺安排的,說是非有意為惡,其毒不發。三天後,陳朋便搬家去外地了。又不到三天,你太爺爺也過世了,並葬在了萬松嶺上。一年後,我偶然聽人講起,那個陳朋搬到外地後,開始還聽你太爺爺交待的話,寧心養性,不做惡事,以全其命,後來還是惡性複發,動手打人之際,忽然跌倒在地,再沒有起來。此事這個杜萬通並不知道,這也是你太爺爺讓陳朋搬家的原因,知道他日後改不了舊習的,目的是避開杜萬通,讓他知道陳朋的毒已被解去了。




如今看來,你太爺爺煞費苦心地有意和杜萬通立下了這個賭約,欲將他留在萬松嶺上,不得再於世上施展他的醫術。約期三十年,以磨其性,是你太爺爺想令杜萬通終老於此。沒想到他竟然活到了119歲。不過這三十年來,杜萬通應該能悟明白了醫術醫病不能醫心的道理。」




宋子和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道:「現在才知,你太爺爺三十年前和聖手毒醫杜萬通的這個賭約,是施了計謀令其留下的。此人倒也守約,果然堅守了三十年,也堪稱奇事了。不過這是你太爺爺用生命換來的。我不明白這個聖手毒醫杜萬通在人身上是怎麼下毒的,他的毒是從何而來的,當年我為什麼不能從脈象上查知。你太爺爺又為何拼了性命來阻止這個人離去,好象他的醫術果真能為害世間一般。」




「太爺爺和杜萬通之間還是另有秘密的,看來杜萬通的醫術類似於洛氏的反針術,在給人治病的時候,也暗留遺患,不過他在病人身上留下的是各種毒力,是一種特殊的毒力,是隨人心善惡而動的,胡作非為時,其毒便發,否則便永遠的潛伏在人體內。有一種『勸善』的效果,這實在是有些天方夜潭了,可是目前也只能這般解釋了。」宋浩說道。




「看來有些事情還只有去問杜萬通這個當事人了。」唐雨說道。




宋浩此時一驚道:「現在就去,遲了我怕此人已經離開了,他說過,與太爺爺的賭約已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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