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宋——賞讀《明妃出塞圖卷》

宮素然（南宋約1127年—1162年），貴州鎮遠人。一說鎮陽(今河北正定縣)人，生卒年不詳。女道士，傑出的女畫家。生活在南宋高宗時代。她以白描人物畫見長，創作有傳世名作--人物長卷《明妃出塞圖》，在畫中寄託了她憂國憂民的情懷。該畫卷於清朝咸同年間流入日本。

宮素然善畫人物、鞍馬，作者重視寫生，善於觀察生活。傳世作品《明妃出塞圖卷》卷，紙本，水墨，縱30.2厘米，橫160.2厘米，描繪王昭君出塞故事。該畫構圖與人物造型近似張瑀《文姬歸漢圖卷》，人物形象和服飾以契丹族人為模特，用筆精工，人物神情刻畫瀟洒生動，線條遒勁酣暢，款署「鎮陽宮素然畫」，款上鈐朱文大印「招撫使印」，圖上鈐有「篤齋審定」、「竹林書屋」、「棠村」、「蕉林書屋」、「蕉林居士」、「蕉林梁氏書畫之印」、「歸安陸學源篤齋收藏」、「學原長壽」、「伯鸞後人」、「壺公經眼」、「劍泉平生癖此」、「完顏景賢精鑒」、「景氏子孫寶之」、「學源過眼」、「冶溪漁隱」等鑒藏印記。卷末拖尾有陸勉、張湯、張寧題跋，它是一件經金代至清代收藏有緒之珍品，現藏日本大阪市立美術館。

《明妃出塞圖卷》為白描人物畫，昭君與相伴胡人急行在風雪中，寒冷之狀，令觀者起慄。畫中人物、馬匹神采極精炒，頗似李公麟畫法。該畫為宋代傑出的白描人物畫。

明妃即王嬙，字昭君，晉代避司馬昭的名諱，改稱明君或明妃，漢元帝宮女。傳說因不行賄賂，被畫師毛延壽畫丑，受到冷落。竟寧元年(前33年)，匈奴王要求同漢朝和親，王嬙主動請求出嫁。此圖即畫王昭君離開漢朝邊塞的情景。畫面中的匈奴使者均用袖掩面，遮擋塞外風沙，王嬙則騎馬端坐，表情激憤。

昭君出塞和文姬歸漢一樣，是一個傳統繪畫題材。這兩類作品流傳下來的都不只一件，而且相互間容易混淆。吉林省博物館收藏的一卷，標籤題為宋人《文姬歸漢圖卷》，落款是"祗應司張畫"。清代王士禎《文姬歸漢圖卷》詩題下注"宋南渡祗候司張某畫"，詩即為此卷而作。這幅畫同宮素然《明妃出塞圖卷》很相似，又鑒於只有金朝才設祗應司，且金人一向愛作明妃出塞的畫，有人認為應署名為"金人張《昭君出塞圖卷》"。謝稚柳：《北行所見書畫瑣記》，《文物》1963年第10期。張卷系墨筆畫，略施淡彩。兩件作品的先後難以斷定。郭沫若認定無疑是宮本摹仿張本，甚至估計宮素然是明末清初人。見郭沫若：《談金人張瑀的〈文姬歸漢圖卷〉》，《文物》1964年第7期。

關於此圖的作者及時代，學界頗有爭議。此畫的構圖與人物造型與張踽的《文姬歸漢圖卷》極為相似，圖中繪西漢元帝時宮女王嬙（字昭君）遠嫁匈奴呼韓邪單子，與隨從行出塞外的情形。寒風迎面，景色荒涼，人物形象刻畫極為真實生動，筆墨技巧純熟，線條勾畫細緻流暢，以淡墨稍染衣褶、馬體，粗筆淡墨，幾筆便寫出塞外蒼茫蕭瑟的環境特點。人、犬、馬的動作體現出風之肆虐呼嘯，也反襯出王昭君鎮靜、從容的精神面貌，是一件難得的傳世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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