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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子禽問於子貢」章研讀札記

謹按:

「學而時習」欄目自2017新年改組,隔周舉辦《論語》網路讀書會,逐條精讀《論語》(以朱子《集注》、《語類》、《或問》等文獻為主)。要求主講會講前撰札記,隨後將討論實錄精選一二附於札記後,於公眾號推送。

第五次主講人:徐亞蘭

主講時間:2017年7月21日

【原文】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集注】

之與之與,平聲,下同。子禽,姓陳,名亢。子貢,姓端木,名賜。皆孔子弟子。或曰:「亢,子貢弟子。」未知孰是。抑,反語辭。溫,和厚也。良,易直也。恭,莊敬也。儉,節制也。讓,謙遜也。五者,夫子之盛德光輝接於人者也。其諸,語辭也。人,他人也。言夫子未嘗求之,但其德容如是,故時君敬信,自以其政就而問之耳,非若他人必求之而後得也。聖人過化存神之妙,未易窺測,然即此而觀,則其德盛禮恭而不願乎外,亦可見矣。學者所當潛心而勉學也。謝氏曰:「學者觀於聖人威儀之間,亦可以進德矣。若子貢亦可謂善觀聖人矣,亦可謂善言德行矣。今去聖人千五百年,以此五者想見其形容,尚能使人興起,而況於親炙之者乎?」張敬夫曰:「夫子至是邦必聞其政,而未有能委國而授之以政者。蓋見聖人之儀刑而樂告之者,秉彝好德之良心也,而私慾害之,是以終不能用耳。」

【講解】

一、子禽向子貢詢問夫子「聞其政」的途徑,「求之」抑或是「與之」。

1.楊曰:「夫子以是五者得之,則求之在我耳,所以異乎人之求之者也。若夫暴慢侈泰,則人所忌嫉。雖欲求之,其可得乎!」【論孟精義】

若謂夫子欲聞其政,而為是卑巽以求之,則失之矣。楊氏以為聖人求之在我,正謂此病。【或問】

2.呂曰:「溫良恭儉讓,皆謙徳也。人道惡盈而好謙,況聖人之謙乎?此所以求而人與之也。」【論孟精義】

呂氏真以為求而人與之,則又甚矣。【或問】

3.范氏曰:「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是以所居之國必聞其政也。《詩》曰:『干祿豈弟』,又曰『求福不回』。豈弟非以干祿,不回非以求福,然豈弟則干祿之道也,不回則求福之道也。夫子之求之也,其亦此之類也與?」【論孟精義】

范氏之說,皆非所以言聖人。【或問】

4.伊川解曰:「溫良恭儉讓,盛徳之光輝接於人者也。溫,和厚也。良,易直也。恭,莊敬也。儉,節制也。讓,謙遜也。徳容如是,是以諸侯敬而信之。」 【論孟精義】

大抵此章說之善者,莫逾於程子。【或問】

5.伯游問「溫良恭儉讓」一章。曰:「最要看得此五字:『溫』是如何氣象,『良』是如何氣象,『恭、儉、讓』又是如何。深體之於我,則見得聖人有不求人而人自即之底意思。今人卻無非是求。自請舉以往,並是求人。雖做宰相地位,也是恁地。縱不肯明求,也須暗地結托。蓋以求人為常,而不知其為非也。『學而』一篇,多是先以此教人。如『人不知而不慍』,如『巧言令色』,如『不患人之不己知』皆是。雖《中庸》亦多此意,如『衣錦尚絅』,皆是。且要理會那不求底道理。」【語類】

6.曰:「良即是良善,猶今言善人。所謂易,乃樂易、坦易之『易』。直,如世人所謂白直之『直』,無奸詐險詖底心,如所謂開口見心是也。此章亦須見得聖人不求人,而人自求之意。」【語類】

7.「慈愛良善,便是『元者善之長』。孟子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不忍人之心』,皆是這般心。聖人教人,先要求此心,正為萬善之總處。」【語類】

8.夫子未嘗求之,但其德容如是,故時君敬信,自以其政就而問之耳,非若他人必求之而後得也。【集注】

按:本章的重點在於理解聖人氣象,在本章具體來說便是理解「溫良恭儉讓」是何氣象,並在自己身上深刻地去體悟,這樣就能理解子貢所說的「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其實就是在說夫子未嘗求的意思。

按:聖門之學,求仁為要,並非欲為是以求聞政。

二、「溫、良、恭、儉、讓」的意義

1.呂曰:「溫良恭儉讓,皆謙徳也。」【論孟精義】

2.范曰:「溫良,仁也。恭儉讓,禮也。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論孟精義】

3.謝曰:「此一節論學之既成,徳性內充,必有光輝著見乎外者,蓋誠之不可揜也,故以聖人儀形明之。蓋粗厲感慨,則必髮上沖冠;剛暴狠愎,則其容悻悻然;將有求者,必以喜隨人。如此者不可勝計也。然則徳至於聖人之地者,其必有聖人之容,如『天子穆穆,諸侯皇皇』是也。聖人之容,非誾誾,非侃侃,非提提,非總總,柔不為物侮,剛不為物懼,其惟溫良恭儉讓足以名之乎。蓋清可為也,而難於溫,溫者清和之發也;和可為也,而難於良,良者易直之發也;本無侮人之心,貌如之何而不恭;本無侈泰之心,用如之何而不儉;本無競強之心,行如之何而不讓?至於此,則泰然矣,儼然矣。其泰然也,豈不如春;其儼然也,豈不如秋。豈不容止可觀,豈不威儀可象,豈不和樂,豈不莊敬。遠暴慢不足道也,遠鄙倍不足道也。夫容貌如此,諸弟子豈不能學以致之乎?蓋有忿懥之心者,必不溫;有忮克之心者,必不良;有欲上之心者,必不恭;有驕人之意者,必不儉;有物我之心者,必不讓。則溫良恭儉讓,其惟聖人能之乎。」【論孟精義】

謝氏以為此一節論學成而光輝著見,亦非本旨,以為因是足以見之可也。其論聖人之容,誇張迫急,而於文義之間,多不暇擇,如以溫為清和之發之類,皆非是,細考之可見矣。【或問】

4.尹曰:「溫良恭儉讓,聖徳之光輝接於人者也。溫,和厚也。良,易直也。恭則不侮也,儉則無欲也,讓,謙順也。」【論孟精義】

尹氏雜而用之,已失其旨,又於不侮無欲之下各以也字系焉,其失愈甚矣。【或問】

5.伊川解曰:「溫良恭儉讓,盛徳之光輝接於人者也。溫,和厚也。良,易直也。恭,莊敬也。儉,節制也。讓,謙遜也。徳容如是,是以諸侯敬而信之。」又語錄曰:「子貢善形容孔子徳美,溫以接物,良乃善心,恭則不侮,儉則無欲,讓則不好勝,至於是邦必聞其政。」【論孟精義】

曰:「程子之訓五德,二說不同,如何?」曰:「前說訓其體之言也,後說推其 用與效之言也。」【或問】

6.問:「溫是恁地溫和深厚,良是恁地簡易正直,恭是端嚴恭敬,儉是省約有節,讓是謙遜自卑。」曰:「『良』字說未是。良即是良善,猶今言善人。所謂易,乃樂易、坦易之『易』。直,如世人所謂白直之『直』,無奸詐險詖底心,如所謂開口見心是也。此章亦須見得聖人不求人,而人自求之意。」南升

或問:「良何以訓『易直』?」曰:「良,如今人言無嶢崎為良善,無險阻密蔽。」又曰:「易,平易,和易;直,無屈曲。」節

李問:「良如何訓『易直』?」曰:「良善之人,自然易直而無險詐,猶俗言白直也。」雉

問「良,易直」之義。曰:「平易坦直,無許多艱深纖巧也。」銖

亞夫問:「良何以為易直?」曰:「只是平易、白直而已。」因舉《韓詩外傳》有一段與《樂記》相似。但「易直子諒之心生矣」處,改「子諒」二字為「慈良」,此卻分明也。時舉

問:「『良,易直也』。如何?」曰:「此心不傾險,不粗戾,自是平易簡直。《樂記》言『易直子諒之心』,昔人改『子諒』作『慈良』,看來『良』字卻是人之初心。慈愛良善,便是『元者善之長』。孟子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不忍人之心』,皆是這般心。聖人教人,先要求此心,正為萬善之總處。」宇

問:「儉就那處看?」曰:「儉只是用處儉,為衣冠、服飾、用度之類。」宇

儉,謂節制,非謂儉約之謂。只是不放肆,常收斂之意。明作

龜山解夫子「溫、良、恭、儉、讓」,有「暴慢、侈泰」等語。正淳以為暴慢侈泰誠所當戒,而先生以為其流至於為人,似不然之。曰:「暴慢侈泰固所當戒,但不當於此言。龜山說話,常有些畏罪禍底意思在。不知聖人『溫、良、恭、儉、讓』,是自然常如此,非欲為是以求聞政也。」賀孫

以上引文出自【朱子語類】

7.溫,和厚也。良,易直也。恭,莊敬也。儉,節制也。讓,謙遜也。五者,夫子之盛德光輝接於人者也。【集注】

按:「溫」是溫和敦厚,「良」是平易坦蕩,「恭」是莊嚴恭敬,「儉」是省約有節,「讓」是謙卑遜順。

三、聖人之德無不備,即此五者觀之,學者所當潛心而勉學。

1.敬夫問「夫子溫、良、恭、儉、讓」。曰:「此子貢舉夫子可親之一節,溫之一事耳。若論全體,須如『子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德明【語類】

2.聖人之德無不備,非是只有此五者。但是此五者,皆有從後謙退不自聖底意思,故人皆親信而樂告之也。夔孫【語類】

3.聖人過化存神之妙,未易窺測,然即此而觀,則其德盛禮恭而不願乎外,亦可見矣。學者所當潛心而勉學也。【集注】

4.謝氏曰:「學者觀於聖人威儀之間,亦可以進德矣。若子貢亦可謂善觀聖人矣,亦可謂善言德行矣。今去聖人千五百年,以此五者想見其形容,尚能使人興起,而況於親炙之者乎?」【集注】

按:夫子德性盛大完備、言行恭敬有禮並且不求人知的方面,學者可以就此五德來體察,潛心努力地學習,也可以幫助自己增進德性。

《論語》一書皆是夫子及其弟子言行記錄,夫子弟子們對於其容色言動,都謹慎地觀察並且記錄下來,夫子德性盛大,其動容周旋間,皆自然中禮。如今我們讀其書,就著這些事,宛如聖人就在眼前。

四、既見聖,亦不克由聖。

1.張敬夫曰:「夫子至是邦必聞其政,而未有能委國而授之以政者。蓋見聖人之儀刑而樂告之者,秉彝好德之良心也,而私慾害之,是以終不能用耳。」【集注】

2.胡氏曰:「凡人未見聖,若不克見,既見聖,亦不克由聖。彼既語夫子以政矣,未聞一君舉國以聽其所為。然是亦可以為之兆也。而聖人一言不契,則委而去之,未嘗屑就在濟時,行道之心雖篤,而未嘗屈道以信身也。」【或問】

按:此兩句乃對本章的發明,南軒先生分析了夫子必聞其政,卻不得其位的原因:國君們私慾害之。胡氏之言恰又接續「不能用耳」之後,「既見聖,亦不克由聖」,在這種情況下,「聖人無求仕之義。君不見用,只得且恁地做」(《語類》語)、「身出則道在必行,道屈則身在必退」(《孟子集注》語)。

此一部分,明夫子行道之心,而聖人之心又是與道理渾然為一的,內心德性充實,便在待人接物時展現出「溫、良、恭、儉、讓」。

【討論】

鄭超:朱子說「范氏之說,皆非所以言聖人」,請問主講是如何理解的?

徐亞蘭:范氏之說以《詩經》中「干祿豈弟」、「求福不回」類比夫子「聞其政」的途徑,在下以為是可以說的上的,但從句中看,「夫子之求之也」一語,說明前面范氏對夫子所呈現的「溫良恭儉讓」的氣象背後的用心的理解有偏差。夫子無「求之」之心,乃是本章所正要說的。朱子說「范氏之說,皆非所以言聖人」,是側重講范氏之說,沒有明聖人之用心,其餘也就不足觀了。

劉曉飛:范氏之言,「其所以得政,則由五者」一語,說得未必沒有務外、為人的意思。而且前面「豈弟則干祿之道也,不回則求福之道也」一句亦有些蹊蹺,如果說不回、豈弟,則福祿有不期然而然者,似乎更為貼切。

鄭超:對於「『其所以得政,則由五者』一語,說得未必沒有務外、為人的意思。」我還沒讀出來這個意思,後面再想想。對於范氏引《詩經》的話,我覺得朱子也有批評的意思,具體如何不妥,可以再想想。

徐亞蘭:曉飛的看法:「不回、豈弟,則福祿有不期然而然者」,在下認可。對於范氏所言「其所以得政,則由五者」,其中「求之」意思重,不若程子之言自然。在下對於范氏所說的《詩經》部分「豈弟非以干祿,不回非以求福」仍是十分認可,「豈弟」、「不回」乃道之當行。至於對於《詩經》的理解,在下日後再看。

畢冉:請問亞蘭對范氏的話,「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是以所居之國必聞其政也。」是否有批評呢?

徐亞蘭:范氏的話:「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是以所居之國必聞其政也。」類似於《孟子集注》所說「但其德容如是,故時君敬信,自以其政就而問之耳」,只是不似《集注》細緻,沒有詳細論到「自以其政就而問之耳」,看似是沒有問題的,但看文意須聯繫上下文之總體意思,且在下認為本章重點恰在這一細緻處,范氏整段說話都有「夫子求之」之意,故朱子評價「范氏之說,皆非所以言聖人。」

羅慧琳:「必聞」是什麼意思?

徐亞蘭:「必聞」字面直譯來是:一定聽得到。在這裡我想您想問的當然不是直譯如何,在下姑且往下繼續說一些,丁老師《論語讀詮》中說「『必聞其政』非『必欲聞其政』」,則"夫子至於是邦,必聞其政"不是夫子想要聞其政,求之而來,而是自自然然地「必聞其政」。

劉卓然:《集注》言夫子未嘗求之,而諸侯自以其政問。我對此未能無疑。子貢曰:「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似是有求,只此求與人之求不同,大抵天理人慾同行異情之意。夫子雖從心所欲不逾矩,學者則難見,子貢似有見於此,故舉溫良恭儉讓五者,使子禽自思夫子之求所以異乎人之求之所在。

徐亞蘭:卓然是認為此章,夫子必聞其政是有求的意思么?依朱子之意,本章正是想要說明夫子無「求之」之心。至於子貢有夫子求之之說,【或問】中有這樣一條:或問:「夫子未嘗求聞諸侯之政,而子貢有夫子求之之說,何也?」曰:「此就子禽之言,借其求字而反言之,以明夫子之未嘗求,如孟子之言伊尹以堯、舜之道要湯也。 」

劉卓然:我的意思是有求之之事,未必有求之之意橫在心中;有求之之心,也會有天理人慾不同。舉例而言,或是因為良心的不容已,或是因為求功名利祿。

徐亞蘭:您所言「有求之之心,也會有天理人慾不同。舉例而言,或是因為良心的不容已,或是因為求功名利祿。」在下十分認可,正謂儒門孜孜於求仁;但您所說的「有求之之事,未必有求之之意橫在心中」,在下認為「求之之事」在這裡可看成是「行」,但在下目前對於「行」與「意」之間關係尚理解得不清,難以給出確切的回復。但對於本章而言,在下仍然認為「必聞其政」非「必欲聞其政」,再加之「聖人無求仕之義」引自【語類】,故按照您把「行」(事)與「意」分開的說法,在下認為本章夫子不但沒有求之之意,亦無求之之事。

劉卓然:有求之之事未必有求之之意,我的意思不是想把事和意截然分作兩物(然而,可能很有這種趨向),而是重在「橫在心中」,即意是從心之意,而非私意之類,同時不是執著於意。必欲聞其政,似是言刻意、執意,若夫子有求之之事,亦是自自然然地求之。以我當下見識,尚不能對自自然然地聞政無疑。問題可能是出在求字的含義上,您似乎認為求是求仕,在下把求看作「主動了解」,所以不同。

徐亞蘭:在下認為的求,大致是尋求、謀求之類。

劉卓然:我最初的理解和提問是這樣的:子貢以夫子之心難知,而溫良恭儉讓則易見,故使子禽於此觀之,則不必深究於與之抑或求之,自能有所見。然後又說,夫子有求,難道不是與常人不同么?(子貢所以如此說,一方面,可能因為子貢所見未必能盡得夫子之心,而使子禽坦然無疑;另一方面,子貢是要為子禽解惑,要他於溫良恭儉讓處自思而得,不必時時挂念在此。要子禽自思而得之,即務本之意。)我不敢非議朱子的理解,但是對此卻不能無疑。求與不求,似關係甚多,在下也只能就自己的見識來提問。若朱子所說之不求是不謀求,和我把「求」說成自覺去了解(覺得主動二字不如自覺妥貼),似無衝突。

劉曉飛:謝上蔡曰:「況於親炙之者乎?」不知是想表達什麼意思?比方說「況於學者乎」這樣的說話方式,或許可以看作自己向自己提要求,說「況於親炙之者乎」是要向子貢提要求的意思嗎?又「以此五者想見其形容,尚能使人興起」,如孟子說「此之謂大丈夫」這樣的話,讀之使人振奮,或許可以說是「興起」。但是溫良恭儉讓皆是謙德,說「興起」是不是還是會有朱子說的「文義之間,多不暇擇」之病?

鄭超:「尚能使人興起,而況於親炙之者乎?」這並不是提要求,只是說後世的讀者都能從「溫良恭儉讓」中親切地想見聖人之盛德光輝,子貢這些弟子的感受當然會更深切。即使把溫良恭儉讓說成謙德,這些並不是容易充分實現的,孔子卻能如此,這些謙德卻是聖人之盛德光輝。仔細體會程朱對這五個字的訓釋,想像一些這些德行是什麼樣子,這些德行的難度其實很大。這樣的盛德,確實能讓人有所興起。

劉曉飛:師兄解釋溫良恭儉讓如何能讓人有所興起,讀來使人暢快。只是謝上蔡「況於親炙之者乎」這句話,在下似乎還是覺得稍稍地不切身。

鄭超:謝上蔡的意思是說,他都很親切地感受到聖人氣象,為之吸引,那些親炙之者就更不用說了。一般來說,親身接觸比別人的轉述所產生的感受更真切。這樣可以理解么?

劉曉飛: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正如有人來問:怎麼子貢能把聖人的德性光輝形容得這麼好啊?然後上蔡說,他都很親切地感受到聖人氣象,為之吸引,那些親炙之者就更不用說了。

鄭超:子貢很敏銳,對孔子的形容也很親切而準確,這就是親炙之者的感受。上蔡並不是對子貢提出要求,正是肯定子貢對於孔子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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